“好,云小姐您稍等。”刘姨不疑有他,直接去二楼客房。
随后,她又将身旁的两个女佣支开:“你们两个先帮我把轮椅搬到花园里去吧,待会儿我出去透透气。”
见客厅只剩下她一人之后,云惜颜才视线又落在那张照片上,拿起偷偷藏进自己口袋里。
这才慢慢悠悠的朝花园走去。
却倏然看见,那日咬破她裙子的狗,正焉焉的趴在地上睡觉。
尤其想到这是那个女人的狗,暗自咬牙,双眸倏地升腾起怒火。
眼里闪过一抹算计,不动声色的将脚边的石头猛地踢过去,正巧打到布莱克的腿上。
布莱克嗷呜了两声,猛地从地上惊跳起来,冲她叫了两声:“汪汪~”
一口咬住云惜颜的裤管,露出锋利的牙齿。
云惜颜吓了一跳,惊恐的冲不远处的保镖急急出声,“快来人,把这畜生给我拉下去!”
云家派过来的两个保镖见状,心尖一颤,赶紧上前将布莱克钳制住。
“把它给我关起来,两天不许给它吃东西!”云惜颜厌恶的盯着被保镖死死压制住的狗,冷声吩咐。
哼,这狗和它的主人一样令人讨厌!
下贱玩意儿!
“是。”
两个保镖立即拽走布莱克,只是,刚走出几步,险些撞到来人身上。
一道冷冽骇人带着暴戾的嗓音响起:“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让你们动它的?!”
席景深浑身散发着蚀骨的冷意,看着两人的黑眸迸射出凌厉的寒光。
感受到男人如地狱死神的气息,两个保镖打个哆嗦,下意识松开攥住布莱克项圈的手。
云惜颜闻声,扭头看到席景深心下一喜,立即跑到他跟前,“景深哥,你醒了?”
席景深扫了一眼布莱克,看向云惜颜的眸光一凛,绷着薄唇:“是你让他们动的手?”
云惜颜咽了口唾沫,语气格外委屈:“是它上次先咬破我的裙子,这次又要咬我……所以,我才想稍微教训一下它的。”
席景深眸色又暗了几分,不悦的沉声开口:“我自己的宠物该怎么管教是我的事。你立刻收拾好你的东西带上你的人离开这儿!”
“什么?”云惜颜惊愕的看着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她刚搬进来,他就赶她走?
席景深不耐拧眉,直接冲身后的江伯沉声开口:“江伯,送云小姐回去。如果她不想回云家,就送去老宅。就说我身体不适,怕对她照顾不周,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江伯有些忐忑的开口:“少爷,云小姐是夫人让搬过来的,送去老宅,这样做会不会有些不妥?”
席景深眉梢微挑,看着云惜颜,勾了勾干裂的薄唇:“我妈那么喜欢惜颜,肯定很乐意天天见到她的,有我妈亲自照顾她,我也放心些。惜颜和我妈关系也不错,想必也是很乐意和她相处的。惜颜你觉得呢?”
你也想她了对吗?
云惜颜垂在身侧的双手微拢,心头酸涩不已,她牵强的扯了扯唇角,“我还是回自己家吧,就不去麻烦伯母了。景深哥你也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
他摆明了是不欢迎她。
若是再强留下来,只怕是会更加让他厌烦自己。
云惜颜愤然的带上自己的保镖,坐上回云家的车。
坐在车里,她拿出刚才藏的照片,狠毒的目光死死盯照片上的女孩,思绪一下子就回到十四年前。
记忆中的模样,和她同样的血型…………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慕初秋就是当年的小善?
不行,她一定要去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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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别墅里。
席景深坐在沙发上,看了眼茶几上慕初秋的东西,俊眉微蹙,开口:“把少夫人的东西放回原处。”
该死!!!
竟然趁他昏迷期间动他女人的东西。
“是,少爷。”刘姨满心欣喜的将东西搬上二楼。
席景深微微怔忡了半秒,而后低头,狭长的黑眸瞥着趴立在他脚边的布莱克,低喃出声:“你也想她了对吗?”
“汪汪!”布莱克立即摇着尾巴‘汪’了两声,像是在回应席景深,至于说的什么,估计没有人听得懂。
“你想不想去找她?”
“汪汪汪!”布莱克狂叫了几声,站起身咬住席景深的裤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