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沉颓然的垂下头,愤怒转身一拳砸在沙发上,“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
“别无他法!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他死得不那么痛苦……”秦御端起茶几上的红酒轻轻晃了晃,视线落在席景深苍白的俊脸上,微微勾了勾薄唇。
“你特么给老子闭嘴!”楚亦沉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砸去。
秦御却没有半分惧意,只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阿沉,你冷静点。”林肆上前拦住了楚亦沉。
“这毒会不会传染?”一直躺着的席景深忽然睁开眼睛,开口问道。
“不会,但是如果没有解药,毒会继续生长,你的生命会逐渐变弱,甚至死亡!”秦御将手中的红酒起身,拿起一旁的红色的试管注射进席景深的手臂。
席景深无声的叹了口气,不会传染就好。
这样即使他靠近小秋,小秋也不会有事。
“那我还能活多久?”他满脸倦意的看着窗外。
秦御看着他,提议道:“如果一直没有解药,最多半年。或许,你可以去见见赫连枭,说不定还有点希望。”
“不用了,你继续研究解药,研究不出就算了。”
赫连枭是一国的总统,并且与他非亲非故的,怎么可能宁愿折寿为他提供血液。
坐山观虎斗
秦御无奈的耸耸肩,转身走进实验室。
欧洲,某高级别墅。
一中男子站在落地窗前,幽深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黑夜,不紧不慢的开口:“刚接到电话说席景深终于中毒了,并且已经送来了秦御那里,艾伦,你能确定那个毒真的需要赫连枭的血液才可以解?”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黑衣,两鬓斑白的老头,他的眸光灰暗,冰冷的如地狱的阎罗。
“没错,“弑”是我针对恶魔之血花费了五年时间研制出来的,除了恶魔之血,世上无药可解!”艾伦眼底泛着阴森的光。
“哈哈哈哈,这下不用我们亲自出手,也会有人去对付赫连枭那家伙。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就行。”男子一阵狂笑,眼底是扭曲的狰狞。
一转眼,又过去了两天。
这天慕初秋刚卸完妆连戏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她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席景深。
心头升起一抹小小的雀跃,眼见李染还在一旁卸妆,她便悄悄离开了化妆室,到外面接起了电话。
“今天不忙么?”慕初秋轻声开口。
“还好。”
席景深坐在床头,极力压下胸口的痛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
“想我了么?”慕初秋踢了踢脚边的石阶,小脸红了几分。
“恩,很想。”席景深脸色苍白得厉害。
慕初秋瞅了眼四周,趁着没人,她飞快的说了一声:“我也想你。”
她又开口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席景深有些虚弱的缓声开口:“时间还没定,估计还得一阵子,这才过去两天呢!”
可他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他多想现在就回去她身边。
慕初秋听到他的有气无力,心头微紧,有些担心:“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怎么听到你声音有些不对劲。”
听到她语气里的担心,席景深有些心疼,他矢口否认:“没有,只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他真该控制住自己,不应该给她打电话的。
听到这话,慕初秋这才安心不少,似不放心,她又嘱咐道:“你别光顾着工作,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要按时吃饭,乖乖睡觉……”
“嗯。”席景深突然感觉自己有些疲惫。
好像,这次的毒来势汹汹!
挂断电话之后,怕慕初秋再度起疑心,席景深便将楚亦沉和林肆打发回南城,只留下了程韩。
程韩忽然想起再有一个月就是两人的婚礼,可眼看少爷的情况并没有半分好转,反而更加严重。
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少爷,您看,您和少夫人的婚期要不要延迟?”
沉默了半晌,席景深才缓声道:“不用,如期举行。这事你去安排。”
席景深偏头看向窗外的树叶泛黄的梧桐,他真的会死吗?
如果没有赫连枭的血液制出解药,他只能活半年。
他第一次觉得上天竟然可以如此残忍。
在他全心全意爱上一个女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