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云惜颜要做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
两个小时之后。
程韩走到外面的梧桐树下,十分同情的看着被冻得浑身僵硬,嘴唇发青的男人,轻轻勾了勾唇:“少爷最讨厌多嘴以及利用他的人。”
“你……你少废话,赶……赶紧给我解开,我……我要被冻死了。”秦御此时被冻得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
程韩面无表情的走到他身前,伸手给他解开绳子。
外面的温度较低,秦御被绑在这里两个小时,四肢发麻不说,还被冻得僵硬,束缚解开整个人站都站不稳,高大的身子向前倒去。
程韩下意识伸手将人接住,却没想到看起来高高瘦瘦的男人还挺重,整个人重心都压在他身上,让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好死不死脚从石阶上踩空,两人双双摔倒在地上。
程韩忽然感觉嘴唇上柔软的冰凉覆盖,入目的是秦御那家伙近在咫尺的俊脸,而他的嘴唇正好贴着他的。
两人更大的身体贴合在一起,四片唇瓣也紧紧贴着。
程韩顿时睁大眼睛,头皮惊得发麻,浑身一僵,用力推开他。
可这家伙纹丝不动,过了好一会儿秦御才缓缓撑起身子,抬手将布满雾气的眼镜摘下,擦干净又戴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僵硬在地上还没缓过神的程韩,面不改色的开口:“不过是场意外,你脸红什么?”
“艹,那可是老子守了二十几年的初吻,居然便宜你小子了。”程韩回神,立即从地上起身,怒视着他。
他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秦御抬起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逐步逼近程韩面前,视线落在他的薄唇上,幽幽说着:“味道也并不怎么样。哦,忘了告诉你,那也是我的初吻!”
“离我远点,老子可是直男!不喜欢男人。”程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把将人推开,转身上楼。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揍他一顿。
若不是留着他对少爷还有用,现在他就想收拾他。
秦御一只手指抵在眼镜框边,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随即,也跟着走上楼。
当看到沙发上不知何时睡着的云惜颜时,微蹙着眉摇了摇头,顺手将一旁的毛毯随意扔她身上。
然后转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之后,才去席景深房间。
别想扳弯我
见他走进来,程韩刻意和他拉开了距离,退到角落里警惕的看着他,始终阴沉着一张脸。
看着他这副样子,秦御拧了拧眉。
心里不由纳闷,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不就是不小心亲了他一下么,又没少块肉,犯得着视他为洪水猛兽么?
*****
次日。
云惜颜醒来,在秦御家随意收拾了下。
吃过午餐之后,见到程韩从席景深房间里出来,她立即迎了上去:“景深哥醒了吗?我想进去看看他。”
程韩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房间传来席景深的声音:“程韩,让她进来。”
云惜颜闻声,心中大喜。
程韩微微侧身,让她进去。
“景深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云惜颜看着他消瘦一圈的俊脸,满眸心疼。
“现在人你也看到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席景深看向她,直接下逐客令。
云惜颜垂下眼眸,轻咬着唇瓣说道:“我……我一下飞机,包包就被抢了,钱包、护照什么的全都在里面。”
席景深闻声,蹙了蹙眉头。
云惜颜用眼角偷偷瞄了他一眼,轻声开口:“景深哥,我身份证还有护照都丢了,登不了机,我……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她问过秦御了,说他这两天就会回去。
席景深眉头拧得更紧,正欲拿手机给云家打去电话,通知他们来接人。
此时,秦御从实验室走出来,把最后一只药水注射给席景深,轻叹了口气,“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但是一个月后必须来继续注射缓解毒素的药,我不能保证你毒素不会再生长。”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在门边的男人身上,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程韩察觉到停留在身上的那道视线之后,猛地抬头,四目相对,有种莫名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席景深将手机放下,目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