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薛靖蕾激动的样子,秦御脸色变得有些冷重:“虽然我也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但眼下只有赫连枭的血可以救席景深。”
秦御的话让薛靖蕾的脸色瞬间苍白,心,更加揪紧。
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床边,眼圈一下子更红了,用一种悲伤的目光,看向席景深。
这难道真的是命吗?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薛靖蕾表情悲怆,就像是世界末日到来一样。
她面如死灰,颤颤的呵着气,抓紧床单,摇头低喃:“不,不,怎么会这样。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妈,你怎么了?别吓我。”席筱筱担忧的抱住忽然失控的薛靖蕾。
薛靖蕾在席筱筱怀里泣不成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还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到来。
让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良久,她才抹了抹泪,平静自己的心绪,“我没事。”
席家老宅。
薛靖蕾回到卧室之后,颤抖着双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刻有龙腾图案的坠子。
这图腾是薛靖雅临终前留下的遗物,这么多年来她把它一直锁起来,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将坠子紧握在掌心,薛靖蕾捂住胸口,有些绝望的闭上双眼。
国。
庄园里。
gav完成任务之后立即回到庄园,却发现不见慕初秋的身影。
调取了监控之后,盛怒。
整个庄园的下人只要一开口,他一个眼神睨去便立即噤声。
二十分钟后。
他隐忍着怒意推开另一座庄园书房的大门。
gav面对面前中年男人挺拔一丝不苟的后背,重重道:“你把人送去哪儿了?”
克雷慢慢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眸子深邃飘远:“不顾我的命令,带那个女人回来?在她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若是不将她送走,你是不是准备将她一直留在身边?!”
若不是因为她,就没有今天的gav
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妇人之仁!”克雷猛地一拍书桌,声音凌厉:“就为了一个女人,你是不是连你肩上背负着的重任都抛之脑后了?”
“我没忘。但这与我把她留在身边并不冲突。”
“哼!”克雷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冲突?你说说你在她身上浪费了多少时间?”
gav哑然,几秒之后,才平静道:“可你别忘了,若不是因为她,不会有如今的gav,有的只是懦弱的萧尧。”
闻声,克雷微怔,犀利的眼神盯着他:“所以,她是当年那丫头?”
“是!”gav没有否认。
克雷眼底划过抹沉思,难怪他看慕初秋有些眼熟,原来是当年那丫头长大了。
gav再次发问:“她人在哪儿?”
克雷眸底尽是冷光,沉声道:“一周后赫连枭的儿子赫连北霆将举行订婚宴,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你回去好好准备,刺杀任务完成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那女人被送去了哪里。”
褐色眼眸黯淡了一瞬,暗自攥紧拳头,他竭力忍住,离开……
席景深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他的女人,弃他而去。
她在别的男人怀里泪眼婆娑、绝望的看着他,指责他,咒骂他。
她与男人相携离开,决绝地不回头,说要离开他。
说恨他,还说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不……不要,不要走……”
席景深手臂抬起,在半空中虚抓着,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脑袋剧烈的摇晃着……
程韩连忙抓住他的手:“少爷,你醒醒!”
终于,昏睡了整整一晚的男人此刻睁开了狼隼的凤眸,身躯僵硬了几秒,立马坐起身来:“小秋呢?”
“少爷,少夫人她已经消失了半个多月了,您忘了?”程韩鼻尖泛酸,实在不忍心提及此事。
席景深甩开程韩的手,薄唇绷紧问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十三个小时。”程韩依旧担忧:“秦御就在隔壁,我叫他过来给您检查。”
“不用!”席景深直接下床,凛声道:“立即准备人手,出发去国。”
他要再去找一遍,肯定是上次找得不够仔细。
不仅是国,紧邻的几个国家他统统都要去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