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燕不懂她心里那些弯弯统绕,还以为她这是称罕他的表现,顿时笑得更耀眼,认真的颔首,“好,我以后只在烟儿面前笑。”
一声烟儿让夏以烟心房轻轻颤了颤,她被他那笑容显得有些头晕,连忙甩了甩头,拿起干柴开始教导他,“记得就好,好了,来做饭。首先,我们得烧火,火烧起来后,再将淘好的来放入锅内,接着便是将食材,备好……”
两人在灶房里一个教、一个学,那画面温馨且美好,微弱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地上的影子交在迭一块,仿佛永远不分开。
那一晚,是夏以烟姊弟们自夏木离世之后,吃得最好的一顿。
饭桌上不仅有香喷喷的白米饭,且有鱼有肉,饭后还有甜点,夏以烟用买来的面粉做了甜甜圈,香软酥脆的甜甜圈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糖,让夏以松和夏以卉得口水都快掉下来,就连阿燕也是双眼发亮,一口接着一口,停都停不下来。
三人一边吃着甜甜圈,一边听夏以烟述说着她今天所遇之事,当听见她的药材卖了三十银子,且之后还要继续供货时,三人顿时发出一声赞叹,直夸她好厉害。
这一日,对夏家而言,俨然是二个十分美好的日子。
不用再为生活烦恼,夏以烟放松下来,这些日子除了制药,便是照料阿燕这个伤员,生活十分简单。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阿燕身上的伤好了大半。
“阿燕,该换药了。”她拿着药粉走进房,看见本该躺在床榻上,却坐在窗旁拣选药草的男人时,明眸倏地一瞪,“阿燕,你又偷偷起来!”
阿燕听见她不悦的声音,紧张了下,快速将手边的药草给分好,“我才刚起来。”
夏以烟瞪了他一眼,走到床榻前伸手一摸,挑眉说:“床上一点温度也没有,这叫刚起来?”
这家伙愈来愈不听话了。
被抓了现形,阿燕黑眸一眨,很干脆的认错,“我错了。”
然后乖乖起身,躺回床上。
事实上他的伤早已不碍事,夏以烟制的药非常有效,横切腹部的伤口早已缩到仅剩截小指头的长度,偏偏这姑娘不放心,非得天天替他换药,不准他起床、不准他搬重物,不准他这、不准他那的,简直将他看比她那双弟妹还要娇贵。
偏偏他一点也不觉得她唠叨,甚至感到满满的暖意。
若说失忆的他一开始只是下意识对救回他的夏以烟产生依赖,那么经过近一个月的相处后,他可以确定,他对眼前这可爱的小姑娘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他虽然失忆,但不知为何,他十分确定,从没有一个人会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叨念他,甚至因为他伤口迸裂,而凶巴巴的数落他,他知道夏以烟是关心他,就是这份关心,让他那冰冷的心开始融化,慢慢注意起她的一举一动,也愈来前无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就像此时,因为他的不听话,夏以烟正瞪着眼气呼呼的念着,那鼓起的双颊可爱至极,让他忍不出开口逗她,“烟儿,女孩子生气会变丑的。”
这话让夏以烟更怒了,可手上换药的动作却依旧温柔,“说我丑?也不想想是谁害的!阿燕,我再说一次,在伤口好之前,你只能躺在床上,要是伤口再裂开一次,我就把你扔出去,不管你死活了!”
听着她撂下的狠话,阿燕嘴角微勾,“知道了。”
她嘴硬心软,这类威胁的话不知说过几次了,他还不是好端端的待在这?
夏以烟当然知道阿燕吃定她了,于是恶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再次重申,“我这次说真的!”
“好,我这次也是真听进去了。”胸口漾着满满的暖意,他顺着她。
听进去了才怪!夏以烟一脸的郁闷,替他换好药后,才叹气说:“你要真想帮忙,就忍一忍,只要你伤口痊愈,家里的事全让你做也没关系,你可知道你表面的伤口虽然快要好全,可内里伤得不轻,若是不好好休养,以后可是会落下病根的。”
见她叹气,俏脸满是担心,阿燕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凝视她,温柔的说:“烟儿,谢谢你,若非有你,我早已死了。”
他知道夏以烟是真的担心他,即便他对她而言,只是个捡来的不明人士,可她却竭尽所能的照顾他,光是这点就是以让他动心。
他是个冷情之人,夏以烟却是个热情大方的姑娘,一旦认定他是自己人,对他的关怀便无微不至,这样的关怀随着相处的日子渐长,让他对她本已是有着好感的心日渐升温,已然将她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