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乔装过的脸,怎么瞧怎么吓人,可说的话却让蓝焄俊心中一阵激荡,没想到她一个女子,胸怀竟如此大义,正感动着,却听她接着又说——
“……不过,这毕竟是祖传秘方,若是我不吭一声就泄漏出去,先祖肯定是气得坟头冒烟,然而先祖只说不能漏,却没有说不能要呀!所以……蓝公子,你瞧瞧,这生肌散的药方,你出多少钱收购?”
蓝焄俊:“……”
姑娘您的大义呢?
严城外,一名长相俊秀,身穿一袭白色长袍,下摆用金蚕丝线绣着腾云的男子,面色阴沉的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沉声问:“全死了?”
他身后一名黑衣男子垂着头,道:“我们曝露了行踪,本以为他们只有两个人,应该不会出手,谁知……”
谁知蓝焄俊和寒辰烨武功了得,他们非但没成功,还赔上了数条人命。
白袍男子听了顿时大怒,转身便朝黑衣男子狠狠踹了一脚,“蠢货!我是怎么说的?我让你们跟好,等找到慕千阳,立马通知我,等我消息再找机会将人给除掉,被发现为何不马上逃?虽说死人不会说话,可要是被发现蛛丝马迹,坏了我的大事,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蓝焄俊和寒辰烨是什么人?蓝焄俊还好说,可寒辰烨是西楚太子,若是真伤了他,可能会引起两国之战,他要的是富贵荣华,是那他奢望不已的位置,若是东耀被西楚铁骑入侵,那是连他都惹不起的人物,这蠢货居然与他们动手,若是裁到他们手上,把他给供出来,他还能成什么事?
白袍男子不会武功,但黑衣男子本就有伤,这一脚让他喷出一口血,咬牙认错,“少爷请放心,小的确定此事没有败露。”
“最好如此,若是事情败露,你这条命也没有留着的必要。”白袍男子哼了声,才又道:“还没有慕千阳那贱种的消息?”
捡回一命,黑衣男子忙说:“没有,大公子就像凭空消失,山里找不到,附近的村子也没有听闻有人收留陌生男子,我们的人找了好几个月,还是找不到人,不只我们没有消息,蓝焄俊他们似乎也一直没有找到。”
“再找!就是死了,我也要看见他的尸体。另外,再传出慕千语那傻女重病的消息,我就不信那贱种听见他的傻子妹妹重病,还不现身。”男子眼底闪过一抹阴狠,接着又说:“记住,别再曝露行踪,派几个人偷偷的找,这次若没得手,让那贱种活着,他肯定会十分警戒。如今想来他定是躲在某个地方,明面上问不到人,那就暗中寻找,那贱种在雾城外失去踪影,那就先从雾城的村子找起,就是把整个东玥山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黑衣男子领命,退了下去。
直到屋内剩白袍男子一人,他才冷冷的低语,“慕千阳,就算你身为镇国将军,受封了世子又如何?只要你死了,这一切就是我的,怪就怪你不该在十岁离家之后又回来,不该抢了我的风头,你既挡了我的路,那么你就得死!”
男子眼神晦暗,望着屋外一片漆黑的山头,仿佛看着那事事压他一头的男人,恨不得亲手了结那人性命。
【 奇怪的声音】
七日黄与生肌散这两个药方,最后被蓝焄俊给收购,送回位于首都的药香堂总堂,在经过老药师的反覆试药后,发现效果惊为天人,直呼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