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松和夏以卉在正吃着饭,听见有人点名,放下碗筷,礼貌的说:“我叫夏以松,这是我妹妹夏以卉,我们和阿姊一块来的。”
“阿姊?”这两个字让福诚心一跳,忙问:“你们阿姊呢?”
“在楼上,”夏以卉天真地指了指二楼,又补了句:“和姊夫一块。”
“姊夫?”福诚一愣,那股不安感愈来愈重。
南疆掳了名女子上战场,宣称是慕千阳妻子的事,她是知道的,当她得知此事时,整个人都傻了,好在后来证实只是乌龙一场,可现在……
不成,她得上去看看。
打定主意,她越过蓝焄俊。
“公主……”以蓝焄俊的武功,拦下她不过是件小事,偏偏她是公主,碰不得,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上楼。
福诚动作很快,三步并两步的上了楼、可看见眼前的景象时,她后悔了方才的举动。
她睁大双眼,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哑声唤着,“阳哥哥……”
阳哥哥怎么会抱着一个女子?是她眼花了?肯定是这样,阳哥哥对任何女人都是拒之千里之外,就连她也不例外,怎么可能会抱着一名女子?
然而下一刻,她便知道她不是眼花。
慕千阳刚找回记忆,正和夏以烟浓情蜜意,却被人打扰,心情之恶劣可想而之,连看都没看来人一眼,便冷声道:“滚!”
福诚被他喝斥得俏脸惨白,娇小的身子一晃,若非跟上楼查看的蓝焄俊及时扶了她一把,恐怕这金枝玉叶真会摔倒。
夏以烟见有别人,而自己还坐在慕千阳腿上,俏脸倏地涨红,挣扎着要站起。
“别动。”慕千阳却不肯,开玩笑,若没有她那一咬,他差点就要错失她,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有人在……”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慕千阳拧眉,看向那些“不识相”的人。
蓝焄俊被瞪得好无辜,他也想当个识相的人,偏偏有人不让,他只好上前挽救,谁知反被误解,这年头好人真难当呀!
相较于蓝焄俊的哀怨,福诚却丝毫接收不到慕千阳的警告,见他总算肯给她一个眼神,忙说:“阳哥哥,是我,我是福诚……”
慕千阳是燕王的长子,在先燕王妃还在世的时候,慕千阳时常跟着进宫,那时的他不似现在这般冷漠,脸上时常挂着笑,也很疼爱她,那时她还曾对他说长大后要嫁给他这句话,她一直记到现在,可如今……
“阳哥哥,这姑娘……是谁?”福诚有些艰涩的问。
他怀中坐着一名女子,那女人生得很美,一身气质无人能比,和慕千阳在一块,男的俊、女的俏,再加上慕千阳手上还抱着一个五官精致的小娃娃,那画面如谐得就像一幅画。
一幅温馨的家庭画。
慕千阳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他当然记得福诚,当今皇后生养一子一女,她是太子的亲妹妹,闺名郑宣蓓,才满月就受封为福诚公主,儿时最爱跟在他身后跑,左一句阳哥哥、右一句阳哥哥,算是皇宫里少数几个让他看得上眼的人。
对于这像妹妹样的姑娘,慕千阳多了点耐心,稍微收敛了身上的煞气,沉声说:“这是我娘子,夏以烟。”
尽管心里已有猜想,福诚听见他亲口说出时,仍是惨白了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了下来。
“福诚?”跟上楼的郑傲尘见妹妹哭得伤心,又看见慕千阳怀中的女子,心中一叹。
福诚一直心仪着慕千阳,心心念念等着他学成归来,没想到他回到东耀没几天就领兵打仗去了,两人连面都没见上,他又失踪了近一年,好不容易找回来,又上前线去打战,这前前后后,福诚等了将近八、九年,总算是见一面,却没想到……
夏以烟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柳眉微挑,纤手悄悄的绕到慕千阳后腰,用力一,咬着牙在他耳边低语,“不告而别两年多,居然招惹了个公主,阿燕,你可真能呀!”
慕千阳被她这一拧给拧懵了,不是疼的,而是吓的,“烟儿,我没有,你别乱想,福诚就像我妹妹一样……”他着急的解释着,就怕引起夏以烟不悦。
记起之前记忆的慕千阳,没了镇国将军的冷酷与淡漠,面对亲亲娘子的质疑时,慌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殊不知,这画面险些惊掉一干人的下颚。
这是他们所认识的慕千阳?
那个杀人不眨眼,即便是女人,也能毫不怜香惜玉一掌打飞的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