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诚,你先退下。”皇帝看着默默流泪的女儿,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也有了后悔,若他不执意如此,是否皇后便能无事?他不晓得,他只知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他的皇后醒来。
“父皇……”福诚抬起哭红的双眸,嘶哑的说:“母后她……会醒吗?”
皇帝抚了抚她的头,那威严的脸庞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会的,父皇就算耗尽所有,也会让你母后醒来。”
若夏以烟无法救回皇后,那他便是找遍名医,也要将皇后给救醒。
福诚闻言,垂下泪眸。
在离开前,她站在夏以烟面前,轻声说,“我相信阳哥哥喜欢的人不会是心肠歹毒之人,我信你没有害我母后,若你真的能救我母后,福诚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父皇会如此逼阳哥哥,也是为了我,我已知阳哥哥对你的感情,我为此事向你道歉……也……会就此放弃,请你原谅。”她真心诚意的朝夏以烟行了礼。
夏以烟凝视眼前的福诚,说她不气,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被人觊觎,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办法这般大度,所以对福诚,她的确是恼,可如今看着福诚满脸泪痕及后悔,那模样似是真心忏悔,她轻叹了口气,“我不用你做牛做马,我只求一件事,便是请皇上收回对慕千语的赐婚。”这才是他们进宫最大的目的。
皇帝闻言,敛下了眸,眸光微闪,沉声说:“你还没资格跟朕谈条件,别忘了,皇后未醒,你仍未摆脱嫌疑。”
夏以烟自然知道此时不是谈条件的时机;只是趁着福诚道歉,稍微提提此事罢了。
福诚闻言,也知自己左右不了父皇的想法,歉然的看了夏以烟一眼,才默默的退去。
福诚退下后,皇帝见夏以烟依然没有动作,拧眉问:“你还在等什么?你既说皇后是中了毒,那还不快替皇后解毒!”
夏以烟却不动,只道:“再等等。”
“你还要等什么?”皇帝沉下脸,他心急,怕皇后再昏迷下去,会真的再也醒不来。
“等解药。”夏以烟神秘的说着,就在此时,她耳边传来一阵细语,让她展开了笑。
皇帝被她这话弄得迷糊,正要开口,就见她忽地蹲下身子,从地上拾起一物,对他说:“解药来了。”
在看见她手上拿着的东西时,皇帝拧起了眉,而华妃却是身子一震,瞠大美眸,死死的盯着那物,不解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是在耍朕?”皇帝的脸色很难看,他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夏以烟手上那东西很像华妃手上的护甲套,和解药这两个字压根扯不上关系。
夏以湮没有回答,而是将护甲套反过来,这一倒,里头滚出一颗通体雪白的药丸。
这一幕让皇帝瞳仁一缩,他怎么也没料到里头居然真有药物,视线一转,在看向华妃那少了一只护甲套的手时,目光有了深意。
华妃在皇帝的目光扫来时,下意识想把手给藏起,却死死的忍了住。
夏以烟拿着解药,摘下华妃赐给她的棱霄镯。
她的脚竟不知何时来了一只白猫,正偎在她脚旁喵喵叫着着。
听着小猫的叫声,夏以烟蹲下身,将凌霄镯放在小猫身旁,温柔的抚着它毛茸茸的头,小声说:“等等麻烦你了,放心,不会有事的。”
“喵喵!”小猫撒娇的叫了声,便乖顺的趴在她脚边,那行为及眼神仿佛听得懂人话似的,让皇帝看向夏以烟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同。
“麻烦将皇后娘娘平时喝的药茶再泡壶一过来。”
皇帝颔首,御医忙领命去准备。
看着夏以烟一连串的动作,华妃脸色惨白,强自镇静的看着她手中的药丸子。
她不可能会发现这秘密,不可能……
然而当御医端来药茶,小猫喝下没多久便昏迷倒在地后,华妃身子颤抖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瞪向夏以烟。
她、她居然真的知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皇帝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药茶可是云安寺的高僧所配制,是他亲自求来的,皇后饮用了十多年,从未出事,为何那只猫喝下药茶后便如同皇后样昏迷不醒?难道……
皇帝的目光移至小猫旁边的凌霄镯,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再次看向华妃。
他的眼神让华妃打了个激灵,那秋水一般的眼眸瞬间有了泪,“皇上,您这是不信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