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好多关于顾星河的细节。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坐在沙发前看春晚,到了十一点,时暖就困得坚持不住了。
她第一个回了房间,睡觉前把手机打开,收到了一大堆祝福的短信,却独独没有陆之恒的。
在心中骂了三遍“大坏蛋”,时暖把手机往枕头里一塞,很气很伤心地闭眼睡去。
就算他明天打电话过来,她也不要轻易地原谅他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大年初一,一家人要起得很早去何家那边的亲戚走动拜年。
但时暖没有去,可能是昨天在天台那儿被冷风吹久冻着了,她一早醒来脸颊发烫,头也有些晕。
吃了几颗退烧药,她又准备继续睡。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李琴问,“暖暖,你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她睁开眼,用含糊的语气坚持道,“妈妈你和何叔叔去拜年吧,我没什么事,多睡一会儿就好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结束后,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第一次时暖没听见,等响到第二遍,她才醒过来,慢慢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时暖很不想接,昨天不是很高冷地不接自己电话吗?做什么今天又要打过来!
她手指在拒绝键的上空徘徊了好久,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没办法,对着他,她好像很难心硬一次。
“陆之恒,你不是不想理我的吗?现在找我干什么啊?”时暖嘟起嘴,好委屈地说。
刚起床,她的声音很软,又因为生着病,慵懒中透着几分沙哑。
“暖暖,我没有不想理你。”
“那我昨天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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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机没有电了,没听到你的电话。”陆之恒解释道。
“你撒谎!”时暖很不相信,“就算手机没有电,你难道不会把插头插上充电吗?你昨天一晚上忙得连给手机充电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一直在开车,找不到充电的地方。”陆之恒回答她。
“你……”时暖迟疑了一下,“你难道开了一晚上的车?你现在在哪里啊?”
陆之恒轻轻笑了一声,“如果我没有走错的话,我现在应该在暖暖的家门口。”
“啊?!”时暖惊讶地睁大眼,手一松,手机滑落到床上。从b市到她们这儿没有飞机,如果开车过来,需要十多个小时!
她赶紧跑下床,一打开门,真看到了他身长玉立地站在那儿!
乍然相见的惊喜让她憋了一晚上的闷气全部消了干净。
时暖伸手往他脖子那儿一勾,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高兴地问,“你怎么过来了呀!”
陆之恒没有碰她,皱了下眉,很一本正经道:“暖暖,在家里要注意形象。”
切!这个爱装模作样的大尾巴狼。
时暖笑着在他耳边说,“家里就我一个,我们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陆之恒这才把她抱起,感受到她身上有点烫,看了看她带着明显潮红的脸之后,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生病了?”
时暖很不想告诉他自己昨天在天台上哭着吹了十多分钟的冷风,最后还把自己弄发烧的事,太傻太丢脸了。
而且她哭的原因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季昊川,这话绝对不能说,要不然他的醋坛子又要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