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业阴沉的声音,让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
这几个带头闹事的,怕是没有好日子了。
“都特么愣着干嘛?召集全厂工人,开大会!”
“秘书,大会上再念,我到要看看,厂里的工人们会不会把我陈振业打死,会不会要我这条老命。”
陈振业知道沈崇文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样,都有政府想办法,但是在办法出来之前,服装厂不能乱了,这些工人不能闹事。
稳定,最为重要。
怎么稳定?
清除队伍里的坏分子,然后给好的分子画大饼。
真当他这么些年的厂长都是白干的?
他就是故意示弱的,不示弱,这些牛鬼蛇神怎么跳出来?
这一招,他是从李星锋身上学的。
示敌以弱,待到时机成熟再以雷霆一击,打的对方翻不起身。
就比如这十几个被保卫科押送去公安的,强闯民宅,在今年这个严打的态势下,没个七年八年出不来。
“还特么愣着干什么?给我媳妇和孩子都解开。”
陈振业甩了甩手,几十年没动手了,这猛的来一下,胳膊还撑着了。
“你们想知道的,政府和轻工局的报告上都有。”陈振业环视着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开口道。
“至于文件上没有的,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我陈振业没本事,但是没欠你你们一分钱的工资,没吃过诸位任何一人的饭菜。”
“而且,我还不拍你们去找上面告,上面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地,把我们陈家坟头几根草都数的清清楚楚。”
“都去大会场等着,把没来的人通知一下,半个小时后我过去开会。”
砰!
陈振业狠狠的把门关上。
关上门后,陈振业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靠在门上滑倒在地上。
“老陈,你没事吧,没伤着吧!”陈振业的媳妇立马起身跑了过去。
“妈,我来,你扶不住我爹。”陈振业的儿子也后脚跟上。
“哎!哎!轻点,我的老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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