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很多话也都是他代他们传达给我的。”苏晨呼出一口气,想到这,他语气中立刻充满了感激。
“前几年的冬天。”王七突然开口,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的一个做保洁的朋友,他在一个人人都需要帮助的莫名其妙的世界,去到了一对老人的家里做保洁。”
苏晨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双手局促的摸向黝黑的脸颊:“请问您在说什么?
“是那儿的房东请的我朋友,因为那对老人在冬天时死了,太久没人理,即使是在那种冷天,也还是留下出了难闻气味。”王七话中没有任何感情。
,!
“你在监狱里被折磨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在外面忍受着折磨。”
满屋子的空气都突然冷了下来,并且随着风开始直打哆嗦。
“不……不可能,应该不对,天赐他分明……”苏晨先是愣神了两秒,眼睛瞪大呆瞪着前方,然后才似是终于听清王七的话,哆嗦着嘴,不敢相信的疯狂摇头。
王七却是不理会他激动的情绪,继续道:“再说回你的妻子吧,你之所以进监狱,你真的认为是意外吗,你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她和苏天赐的关系,真的只是友情吗……”
“别说了!”苏晨突然大喊一声,脸上满是痛苦,他捂着耳朵,不愿再听王七的话语。
“你逃避也没用,你在监狱里受的那些折磨,出来后受到的那些冷眼,被社会所抛弃。”王七看向桌面上那一大叠的招工信息,随后看向苏晨的眼睛。
“你的人生,就这么被毁了,你难道甘心吗?”王七的眼神伶俐,不带任何感情,却是让苏晨整个一震。
他绝望地大口呼吸着,捂住脑袋,死死合上了眼皮,汗珠雨水样不断在他的脑门滑过,滚落在地面,留下一摊小小的水洼。
“不……不要再说了……”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他的眼角盈满了泪水。
老旧发黄的风扇在吱呀吱呀地转着,声音令人烦躁。房间内只剩下这道声音,和男人痛苦的喘息。
“你这间屋子,是之前他们住的,对吧。”王七回想起了门口鞋架上那布满灰尘的女士高跟鞋。
苏晨听到这,点了点头,似感到了希望,他一摸鼻子,重新抬起头,红着眼看向王七:“对!对……他知道错了,他们都知道错了,所以才会把这么珍贵的房子送给我啊,如果他们真这么坏,他还原因照顾我的孩子,怎么会……”
他还在不断念叨着,似在说服王七,也在说服自己,他们已经知道错了,一切都已经过去。
王七没有回答,只静静的看着他,随后起身又来到了窗前,抚摸着那盆绿植。
“我有个朋友,她是在监狱工作的,就在你服刑的那段时间,她和我说过,你曾经发疯说你的孩子来找你了,实际呢,他有去看过你吗?”
王七的话令苏晨胸口一紧,不知为什么,他觉的再说下去,他就会从那张口中听到此生对他来说最可怕的话语。
但他还是选择了回答:“怎么可能让我的孩子看到我那样的模样,我宁愿不见到他也没关系,你朋友听说到的,大概是我太想孩子做的梦……”
王七点了点头:“或许并不是梦呢。”
苏晨愣住不动,接着猛地抬头直直盯着王七,看向他的眼睛,“我还有个朋友,曾听到你的妻子说,你向她要过孩子。”
“对,我一直想要见见孩子,只要一面就好,但是她们总不愿让我见,就是见,也只让我见一会儿……”苏晨一字一句的低沉出声。
“她似乎和你说过,孩子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王七脸色淡淡。
“你在说……”苏晨看着王七一面抚摸着那盆绿植,一面回答他。
“我在你那件案子发生后,见到过你的妻子。”王七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春日的暖阳已经有了几分夏日的狠辣,刺得人皮肤生疼。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回头看向发愣的苏晨:“当时,她怀孕了。”
“怎……怎么……她没和我说过啊。”苏晨眨了眨眼,满脸震惊。
“当时,你的孩子在哪?”
“在我父母那,当时我们还没结婚,因为影响不好,所以一直寄养在我父母那,也没告诉过什么人,我们只要有时间就会过去,当时他也才几个月大……”苏晨突然停住。
他终于是想清了什么,色刷一下倏然变得苍白如纸。
那双原本明静的眼睛先是呆滞,而后陷入沉思,最后,一个惊恐,而崩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