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恶臭,可周围的群众却都不散开来,像是要弄清楚这番事一般。
四月天的天气带着微暖的春风,轻轻一吹,将少女的青色衣裙吹向一旁的少年。
带着栀子花的甜味蔓延,让一旁的司谕忍不住挑了挑眉。
不得不说,沈枝鸢的变化极大,虽瞧不见斗笠下的容貌,可这身段却是让司谕忍不住眯了眯眼。
她长高了些许,头发也长了,风吹动时还能隐隐约约瞧见她底下的容貌。
“靠近点。”司谕忍不住的朝沈枝鸢说道。
尸体的恶臭再次蔓延,见女子不动,司谕只能无奈的朝她身边走了几步。
沈枝鸢见此,连忙往后退,可却在下一秒被那身着玄金色衣袍的少年给伸手拽住。
他面色带笑,将少女往他身侧拽去,顺道还瞥了眼斗笠之下她的表情。
“不开心?”司谕唇角勾笑,悠哉的说了句。
他并非故意将女孩拉来身侧,主要还是她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
沈枝鸢皱了皱眉,看了眼天冬,见他面色无恙,这才暗暗舒了口气。
司谕意会,叫人将天冬带到远处,免得再让小孩看见这副场景。
“你的手刚刚是不是碰过这具尸体。”沈枝鸢皱了皱眉,斗笠下的小脸皱起,语气之中是满满的嫌弃。
此话一出,四周静寂,司谕挑了挑眉,随后欠揍的说出了两字。
“好像。”
“你碰过尸体你来碰我。”沈枝鸢瞪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否察觉,竟又笑了笑。
他目光轻佻,那双多情眼此刻风流极了。
周围被他的侍卫包的严密,她也走不出去,只好抱臂在原地,瞧着面前的男子蹲下身子,从头到脚一点点的将女尸看遍。
这尸体虽然辨认不清样貌,可那腰间却挂着同样已经被水泡肿胀的香包。
等司谕打开来时,那香包内的香叶早已经没了味道,此刻更是因为水的浸泡,软化成黑乎乎的一团。
辨不清其中的物种。
奇怪极了。
“这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司谕站起身来,眼眸微微瞥了一眼旁边的女孩。
他语气漫不经心,顺道扫视了一下众人,带着睥睨之意。
女子的青衫被一根漂亮的玉白色绳子挂着,懒懒散散的。
司谕又注意上了这腰。
沈枝鸢开口道:“前几年的一个事件,但始作俑者已经被……杀了。”
“所以这几年也安静了不少,但多少还是有点忌讳。”
司谕挑了挑眉,那神色也严肃了不少,不过嘴角却依然勾着笑意。
“是那个高义?”
他又蹲下身瞧了瞧这尸体,紧接着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这股恶臭。
高义此事当时在京城内是闹得不大的,因为尸体很快便被处理了。
司谕当时听手下的人说的时候便去查了查此人。
而如今的案子,却又和水鬼二字纠缠在了一起。
这是想引起百姓的慌乱啊……
沈枝鸢是见惯了这副场景,但由此还是皱了眉,出不去,倒也跟着蹲下一起看这尸体。
少女的馨香再次弥漫,司谕下意识的望了望她,随后又说道:“离我近些。”
沈枝鸢看了他一眼,随后默默的又往他那儿挪了几步。
正想搭话之时,那人群中便忽的传来杂碎的声音,越来越响,直至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
那声音停了一会儿,紧接着又传来干呕声,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又是响了起来。
沈枝鸢一开始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直到这声音愈发的响亮,她这才转过头去。
面前的人穿着紫红色的衣裳,手上拿着个手绢,瞧见沈枝鸢朝她看来,忙招呼那些人将聘礼放下,扭着腰就往沈枝鸢这儿走来。
只见她面色虽被吓得苍白,可脸上依旧带着谄媚的笑容。
那几个送聘礼的小厮就站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大人。”芸娘先是朝司谕福了个身,紧接着便往沈枝鸢这走了几步。
司谕的身份尚未透露,但众人只知道这是个贵客,让女子过来……
可能也只是找她看尸体。
大家并未往其他地方多想,倒是看着芸娘有些好奇。
“沈姑娘啊,这南宫家的大少爷难得为个女人如此痴心,您看这聘礼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