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说出口,那侍卫和身后的小弟子便明显的可以感觉出面前这人的气势变了变。
顾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庄主,便知道墨梓胥是又生气了。
他们庄主是个奇怪的人,他的生气不表露在脸上,但是接触久了,便会莫名的知道他此刻的心情。
就比如说现在……
“你们不要乱说啊,沈姑娘是我们剑庄的庄主夫人!”顾思站到了前方,抢先开口。
他边说边悄悄的将眼神往墨梓胥那瞟。
那侍卫明显不服,也说道:“是不是撞名了,沈姑娘和我们大人的感情那是让许多男子女子羡煞的。”
“你说是你们的庄主夫人,可有什么证据!”那侍卫冷哼一声,很快就明白了他们家大人的用意。
得亏大人有先见之明,这两个人原来是来找茬的!
想到这儿,侍卫的脸色更加不和善了起来。
顾思被问的说不上话,可他脑中一转,下一秒,便想起了他家庄主手上戴的佛珠。
心思一动,便指着墨梓胥手腕上的佛珠说道:“我们庄主有定情信物……”
“你们大人可有?”
墨梓胥下意识的也瞧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佛珠,随后轻挑眉,也没反驳。
那侍卫见二人如此信誓旦旦,倒也有些慌了神,他让另外二人守在这儿,自己倒是又跑去了内室。
“昨日那花香,那神医可有告诉你是什么?”司谕大步往前走着,眼角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少年生的俊俏,头只一金冠,说这话时朝后看了看那少女,多出一份似笑非笑的意味。
沈枝鸢啧了一声,说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想我告诉你……”
她学着司谕的样子,从路旁摘下一朵花,随后将花瓣扔到司谕身上,自己则是一溜烟的跑到了停尸房门口,走了进去。
只留下司谕一人站在原地笑了笑。
“还挺记仇。”
他收拢了指尖,弯了弯嘴角,嘀咕一声,随后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气味依旧没有淡化,那帕子被放在那具尸体的一旁。
凤柠大概是已经验完了尸体,此刻又在帘子后洗手。
她洗的非常漫长,像是容忍不了这些脏东西,水换了一盆又一盆,那眉头蹙紧。
是个女孩都不喜欢天天接触尸体。
对于凤柠来说,在这儿待的时间有时候几乎是整整一天。
沈枝鸢又开始找茬了,她故意说了句:“既然嫌弃,干嘛又要接这活。”
“此言差矣。”
司谕从门外走来,他笑容淡淡的,随后慢悠悠的朝着尸体走近。
帘子内的凤柠挑了挑眉,两人眼神对视了一刻,而这一刻恰恰就被沈枝鸢给捉住了。
这两人……果然是有点苗头啊。
“女孩子都不喜欢与这一类接触,但枝枝,你为何又要天天来此处呢。”
他并没有直接说明,反倒是拿了她做例子反问她。
沈枝鸢被这问题问住了……
与司谕的对赌?
不全然是。
或者是因为进度条?
也不对……
司谕见沈枝鸢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便上前将扇子柄往她头上轻轻的敲了敲。
“真是个木头。”
他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那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凤柠与你相同的点便是……都不想让这些女孩不明不白的死。”
沈枝鸢愣了愣,便听见凤柠在帘子里头轻笑了一声,接道:“总不能再有女孩死去了。”
“这凶手若是抓到,我定将他们千刀万剐。”
说完这句话,凤柠便将那器具仔仔细细的擦拭了干净。
司谕也深表赞同:“那那些犯人,到时就交于你来审。”
“好。”凤柠挑挑眉。
就在这话说完的期间,那侍卫又跑了进来,紧接着便在那门口大声说道:“大人,那门口的客人说与沈姑娘有定情信物。”
此话一出,屋内的三人纷纷震惊起来,随即,凤柠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意味不明的瞧了沈枝鸢一眼。
司谕挑了挑眉,随后淡淡的说了句:“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看看。”
说完这句话,便见他大步往外走,眨眼间便没了人影。
沈枝鸢抿了抿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