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场局里,她说过……她会是最好的诱饵。
此次暗龙堂的目标不可能没有她,所以,她现在只想让暗龙堂死。
司谕微微顿了顿,最后无奈的笑了笑。
他瞧着沈枝鸢将酒水灌入口中,瞧着那唇染上水色,手也止不住的将她那放在底下的手握紧。
“夫人,这酒如何?”那老鸨问道,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青玉楼的楼上围着一圈女孩,听见这话时,还都娇俏的笑了笑。
沈枝鸢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在她身上扫视,带着嫉妒,带着丝不甘心。
她缓缓的抬头瞧了一圈。
“很好喝,只是这酒不对人。”沈枝鸢面上笑着,可那双眸子却冷冰冰的。
老鸨眯了眯眼睛,下意识的后退了步,但在意识到被个小姑娘吓到之时,又在内心唾弃自己。
“这酒席怎的只能我们二人喝,为什么不叫她们下来一起?”
沈枝鸢将酒杯放下,故作不懂的说。
但那双眼睛太清澈了,老鸨刚想说话,又愣愣的愣在那儿。
她总觉得,她像是洞悉了她们的想法,可即便如此,却为何又平白无故的多出一丝愧疚。
可恶,她怎么会愧疚,她是在愧疚什么。
老鸨咽了咽口水,忙借着换酒水的功夫下去顺了顺心。
“你这样做的后果会很惨。”司谕勾了勾她的手指,窝在她的侧颈,像是累了,轻轻的说道。
他想起第一次见面,她的眼内都是有着笑意,只不过那时,她的身侧还有个黑衣男子。
他见到过梅树下指着夜明灯的她,也看见过她睁着大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将那雪球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偷偷摸摸的打在她二姐的衣角。
他从第一面起就对她印象深刻。
他当时就想,怎么会有这般的少女。
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一点也不守规矩,还傻,敢冲撞太后,可怎么瞧着就是比他人灵动。
他记得女孩后退一步倒在他怀中,也记得她明明不想勾引人却视死如归的说着那些话。
面上明明狰狞的像个小恶魔,可又在看见他后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
啧……怎么就让那土包碰上了如此可的人儿。
于是,他恶毒的叫他三嫂,将她拉入贼船。
但或许……
他从第一面见到她心思就已经不单纯了。
不然怎么偏偏这么多人,就时刻注意她了呢。
再后来的后来,是她与少年闯荡天涯的消息。
这其实算不得惊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心里的一抹怅然若失。
后来再见到她时,她瘦了……
瘦了很多很多,眼睛里依然有着笑意,可却不同了。
你看啊……人经历的多了是会变得,他这么说,告诉自己无趣。
可他早就在第一面时存了心思,无论如何,那心思只会生根发芽,然后愈发盛大。
他记得那个只是站在那儿但笑的比阳春三月还要明媚的沈枝鸢。
一个略微娇纵,却又爱耍小聪明喜欢穿青衣的姑娘。
司谕很想看她笑。
是那种真心实意的笑。
“有点痒。”沈枝鸢悄悄的推了推他的胸膛,这声,倒是把他飞走的思绪又重新的拉了回来。
司谕笑了笑,但到底没有放开,只是将自己的呼吸调轻了:“没有人看。”
这话说的连他都不信,楼上的围栏都是人,这副姿态在她们眼里也是恩恩爱爱的表现。
沈枝鸢看了看那群人,感受到了他的倦意,只好轻轻的抬手,在顿了顿之后拍了拍他的背。
默认了。
少年轻轻浅浅的勾勒出一抹笑意,用发丝蹭了蹭少女的肩膀。
微凉的物体入了她手心,沈枝鸢一愣,随后又奇怪的看着他。
“我母妃给护身符。”司谕悄悄的说了句,“小时候身体不好,是它佑我平安。”
“可这是你母妃给你的。”沈枝鸢伸手就要拒绝。
“你值得。”司谕说。
“你送了我花包,那花包也是我的护身符,我将我的给你,就当是交换。”
那是他母亲一针一线一朝一夕缝制,样式好看精贵,以前怎么看怎么别扭,可在她手上,又衬她衬极了。
“可……”
“听话。”他笑着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