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说得话不会是乱说,他说话有讲究,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有事在瞒着我?”墨梓胥转头看他,问道。
只有在关于他的事时,他才会装作听不见也看不见。
果然,下一秒,和尚看了看天空,假装没听见墨梓胥的话语:“今天天气倒是不错,适合招弟子,就是风还不够大。”
运气也不够好。
不然这二人相认,定是能提早的。
哎,佛祖的心思他也摸不透。
“墨小友还是回剑宗吧,有些事是需要你自己去发现的,不然我说什么,也没有用。”
缘分缘分,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字,说了便不是缘了。
这和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抬头悠哉悠哉地看了看天上的云,随后摇着脑袋慢悠悠地走回了屋里,显然没将墨梓胥的话完完全全的放在心里。
可以说,甚至是直接忽略了他这个人。
墨梓胥略微沉思了片刻,刚想走近那棵树,却又想到剑宗招弟子这事,被迫停住了脚步。
若是再耗些时日,那他这庄主做的就变成个挂名了。
大拇指磨了磨剑柄,男人最终还是转过了身。
罢了罢了,把人家的福缘给看了,那就没有福气了。
“吱嘎”一声。
他从院落里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根红绳从树上散落,露出几个字眼——“墨梓胥”。
可惜了。
着实有些可惜了。
窗户旁,和尚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时候,这些缘分恰恰就只差那么一瞬间。
“沈枝鸢回来了?”凤柠穿着一身男人的装扮,眼内有着一丝惊喜。
这铃铛在之前她死时就响过一次,当时是摇了有整整一天的时间,清冷格调的声音环绕在小寺庙内,连夜晚都好像睡不着觉。
而如今又响,那定是沈枝鸢回来了的意思。
——
沈枝鸢走到山顶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身边人影错综复杂,擂台上是几人的斗争。
擂台赛,一打一,也就是说等留在台上的最后的人出现,便是第一轮的结束。
大概是知晓女孩的身份,在她上前时,周围人都自动的与她隔开了位置,给她留了一小块的空间。
沈枝鸢看得更加清楚了些,也因此更加惹眼。
女孩穿着一身破布衫,那布又挂在她脸上,只留下一双秋水盈盈的眼睛。
“夜婆不参加比试吗?”高台上,老狐狸笑着问了句,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沈枝花:“……?”
不是啊,到底是谁在传她要去比赛的?
她只是湖州了个身份,可又不是说,她没有名字了!
沈枝鸢一下就成了话题者,身旁的人开始小声讨论。
“她就是那个夜婆!江湖上她的传闻还蛮多的,今日倒是第一次见,没想到居然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我以为会是一位老太婆呢!”
又有人问:“不过你们不好奇吗,晋安王对于夜婆的看重?”
司谕会如此在意一位江湖人士,是众人格外在意的点,毕竟朝廷与江湖互相立着规矩,但司谕的出现以及主动cue人,都是在预料之外的事情。
很不可思议。
莫非是……?
“此番并非是我来参加。”沈枝鸢高声喊了句,像是在喊给所有人听。
司谕笑道:“如此,以前曾见过夜婆,听夜婆前辈说过,此生夙愿便是能见墨庄主一面,进入剑宗本王以为会是夜婆前辈的愿望。”
“原来是本王爱乱猜测了。”
夙愿。
夙愿……
夙愿哪是用在这里的!
老狐狸!
沈枝鸢眯了眯眼睛,很明显了,他的话语之内无处不说着她的身份之怪,旁人只当是他用错了词,但只有沈枝鸢知道,这男人是在暗暗地提醒她。
“殿下知道便好。”
毫不留情的回话,周遭的讨论声在一瞬间变响。
直到擂台上有人被打落,跌在地上,众人的注意力才再次被转移。
司谕轻笑了声,没说话,淡淡的将目光放到了其它人身上。
而在司谕转过视线那一刻,她整个人忽然间松懈了力气,悬着的心猛然落下。
他很聪明,沈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