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黄海张嘴看着他，心说哥们儿不愧是混黑道的，就是牛逼。
小警察气坏了，看这男的漂了头发带着美瞳，妖里妖气的不正经，正要发火，技术组送照片进来，十来张，除了第一张，后头全是晃动的肉体。
“yhs情！”小警察脸红透了，把照片往两人面前一摔，“行了，录口供，一个一个来！”
尹良从队长办公室出来，拿着一个非机动车牌照，面无表情地说:“谢谢刘叔叔。”
“不谢，小良啊，”刘队长跟着他出来，殷殷地送到门口，”回去替叔叔跟你爸爸问好！”
“一定，”尹良一扭头，看见蹲在地上的黄海，正把蹭着红印泥的指头往椅子腿儿上抹，“那是……”
“哦，”刘队长说，“扫黄刚端了个洗脚房，那一堆都是嫖客。”
尹良愣住了，拿牌照的手陡然攥紧，铁片割得指头疼，可他不在意。
他只恨自己，那天放学，陆路那样求他，他为什么不答应？
陆路坐在马路边，看左右的小商贩推着车跑得鸡飞狗跳。
“哎你！”城管挥着电棍过来，“还挺淡定，车没收了啊！”
陆路很拽地站起来，下巴一勾，让他跟他上一边，城管看他这劲儿这款，也不像卖煎饼的，就跟着过去了。
“这车我有用，天天得在这儿，”陆路把眼尾一挑，从兜里掏出一沓一百块，拿食指和中指夹着，递过去，“行个方便。”
看他这样子，是使惯了大钱的，这一沓少说有千，小城管朝他贴过去，往同事那边看看:“财大气粗的，卖什么煎饼啊……”
手在暗处一接，揣进兜。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远远的，只见尹良全速往这边跑，边跑边喊:“你们哪个队的，干什么！”
他连书包都扔下了，打篮球的颀长身材，映着满天绚烂的夕阳，要人命的帅。
陆路立刻起范儿，腿一软倒在地上。
小城管一看，刚拿了人家钱，不扶说不过去啊，就拽了一把，这一拽不要紧，尹良直奔他过来，揪着制服领子把他提起来。
“你干什么！”小城管吓坏了，“阻挠执法，我拘留你！”
尹良不跟他废话，霍地举起左手，很霸气。
小城管以为要挨揍，眼睛都眯起来了，结果人家手里是个蓝色的非机动车牌照: 1818188。
“这个号，”尹良瞥一眼地上的陆路，凶神恶煞地问，“上头交代过吧？”
“交……交代过交代过！”小城管吓得脸都绿了，中午临时开会紧急通知的，这个号谁要是动了，谁就得脱衣服滚蛋。
尹良推开他，转身去扶陆路，他在抖，抖得厉害，手一握在一起，整个人就粘过来，小鸟一样乖。
“没事吧？”
陆路摇头，倚着他的胳膊，不放开。
尹良看他这可怜的样子，又想起在派出所蹲着的黄海，心里一股无名火，嘴上酸溜溜地说:“你跟他，图什么！”
“啊？”陆路抬起头，微张着嘴，嘴巴又水又红。
尹良别开眼:“他这两天找你了吗？”
陆路知道他说的是黄海，觉得还得给他上劲儿，于是红着脸说:“找了……我没去。”
尹良一听，心口都要炸开了:“那个混蛋！”忽然想到什么，他别扭地问，“你们每次……”
陆路眨着眼睛看他，很乖，很纯。
尹良说不出口，可不说，又怕这个命苦的人吃亏:“每次……你们都戴t了吗？”
陆路反应了一下，确定尹良说了那个字儿，用那张冷漠得性感的嘴，他真的羞耻得抖了，甚至兴奋，无法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