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他,立刻点头应了下来:“我给你买,明日我就派人给你买来。”
宁彦海这才满意。
他又说:“不麻烦大哥了,弟弟迫不及待地想要观摩一番漱石先生的画作,不如大哥将银子给我,我自己亲自去买了,既省时省力,也省得大哥跑一趟。”
宁彦亭又连连点头:“行,就依着你说的办。”
他说着,便要掏钱,可手伸进了袖子里,摸了个空,这才又想起,自己身无分文,别说漱石先生的画作了,就算是一张纸也买不起。
宁彦亭顿感尴尬。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等明日……明日一早,我就把银子送过去。”
宁彦海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叮嘱他好好记着,这才走了。
他一离开,宁彦亭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去找宁母。
等他将自己的诉求说了,宁母一挑算珠,算珠与算盘框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她眼也不抬,直接回绝:“不给。”
宁父登时傻眼。
宁彦亭都到自己面前了,宁母便拿出账本,算盘归零,给他好好算了算。
“你的俸禄和月例都是月初就发到了你的手里,因着你还有应酬走动,我又额外每月给你八十两银子,这八十两银子,普通人家可以过好些年的,京城物价虽高,可八十两也绰绰有余,即使你偶尔给阿暖和朗儿买些什么,也是足够的。”说到这里,宁母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似是不经意地嗤笑一声,声音很轻,却还是让宁彦亭听到了。
宁彦亭有些不自在。
果然,就听宁母道:“你鲜少给阿暖和朗儿买东西。不过这也不重要,那本来就是给你花的,阿暖和朗儿少了什么,我给他们补上就是。”
宁彦亭越发不自在,他移开目光,尴尬地道:“我以后会记得的。”
宁母凉凉地说:“若是记得就再好不过了。”
宁彦亭:“……”
宁母继续拨算盘:“可这八十两银子也不够你花的。”
“不可能。”宁彦亭下意识地反驳:“那可是八十两银子!”
“这月月初,我就已经将八十两银子给了你,这之后,你又问我讨了一回,说是银子花光了,我担心你不够,又给了你一百两。”宁母的算盘拨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问道:“如今才是初七,你这一百两也花光了?”
宁彦亭:“……”
他想要摇头否认,表示自己并不可能会花这么多钱,可一和宁母的视线对上,再一摸口袋,顿时又失声了。
若是没花光,他这银子又去哪了?
宁彦亭细细回忆了一番,这才讪讪道:“月初时,二弟去吃了一回酒,还买了个前朝的花瓶,三弟看上了几把古扇,就……”
宁母凉凉地说:“你整个待在府衙里,也能碰的到他们?”
“二弟三弟出门时忘了带银钱,派了小厮来找我,我给他们先垫上了。”
“你府衙离这市集可有不少距离呢,与其派小厮去找你,倒不如直接回家来,还是宁府更近一些。”宁母道:“以后你可得好好提醒他们,何必舍近求远,是不是?”
宁彦亭仔细想想,说的很有道理,深以为然地道:“我下次就这么提醒他们。”
宁母低头,嘴角露出几分讥笑,又说:“既然二弟三弟以后不来找你要银子了,你的开销本就,不大,往常我一月给你八十两,如今已经是初七,就折个中,给你四十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