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的?”江云兰眉毛一竖,一想起宁彦亭告诉她的事情,张口就要怒骂出声,还好她即使想起来宁暖在旁边,才艰难地将未出口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江云兰随口扯了个理由:“近日书院大考,你哥哥拿了个丁等倒数,你说气不气人?”
宁暖失言。
这……这倒的确是个会被打的理由。
“哥哥一向如此,娘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哥哥近来已经上进了许多,读书这件事,也不能急着出成绩,哥哥的学问不是比从前还长进了不少?”宁暖求情道:“再说了,若是将哥哥关在屋子里面不出来,去不了书院,过个几日,他的学问不是又落后了别人?”
江云兰心道:她不让宁朗出来,难道是为了读书?
当然不是!
她和儿子说过多少次,让他千万要离安王远一些,以后不能再和安王接触,可结果呢?宁朗这个蠢货阳奉阴违,非但没有听她的话,还和安王成为了朋友。两人好到了什么程度,连宁彦亭下朝时遇见了安王,安王还特地从马车上下来和他打招呼!
宁母魂都快吓没了。
怎么上辈子她没听说过,两人有这么要好?!
怎么这重来了一回,两人就好的跟个亲兄弟一样了呢?!
“阿暖,这事你别管。”江云兰愤愤道:“你哥哥他不长记性,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他永远也不明白。他一向喜欢往外面跑,坐不住,如今我让他待在屋子里,憋一憋他,他自然就知道错了。”
宁暖张了张口,目光触及到娘亲脸上的愤怒,又将求情的话咽了回去。
她在心中道:大不了……大不了下次哥哥再给她递纸条时,她就当做没看见好了。
“对了,阿暖,这段日子里,你不要再出门了。”
“什么?”
江云兰郑重地道:“你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娘都给你买来,或者让香桃去外面跑腿,只是你自己千万不要出去。”
“为什么?娘?”宁暖不解:“前几日,你不是还让香桃拉着我出门吗?”
“我这是以防万一。”
“什么万一?”
江云兰含糊道:“你听我的就是了。”
宁暖只好又道:“那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去?”
“这……”江云兰迟疑了一下,说:“等是时候了,我再告诉你。”
宁暖傻眼。
前脚哥哥刚被关了禁闭,后脚她就被软禁了?
宁母却是说到做到,刚和她说完这番话,后脚就又通知了宁府所有下人,让他们看着小姐,别让小姐跑出去。
这消息传到了被关禁闭的宁朗耳中时,宁朗差点落下眼泪来。
等宁暖来看他的时候,宁朗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道:“阿暖,是哥哥连累了你,若不是我让你帮忙求情,娘怎么会把你脾气撒到你身上。娘平日里最宠爱的就是你了,对你百依百顺,什么时候这样对你过,她连门都不让你出了……我们兄妹俩怎么就那么惨啊!”
宁朗伏在床上,感觉被宁彦亭拿木尺抽了一顿的屁股隐隐作痛。
宁暖问:“那哥哥告诉我,你是做了什么,才让娘这么生气,如今连我也不能出门去,哥哥,我这都是被你连累了。”
“我知道,我知道,阿暖,等哥哥屁股上的伤好了,等我能出去了,我给你买首饰,买胭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我给你赔罪。”宁朗顿了顿,又道:“只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惹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