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朗得意地挺起胸膛:“我说的那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道理。”
祝寒山摇了摇头,又问:“那你又在烦什么?今天夫子说了你,你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
“我……”宁朗又想起自己在烦恼的事情,顿时又幽幽叹了一口气。
祝寒山道:“不如你和我说,我帮你出出主意。”
宁朗摇头:“这事情不能和你说。”
祝寒山也没有再问,只是道:“那你下午可得专心一些,小心被人用蹴鞠砸了脑袋。”
宁朗叹了一口气,又愁眉苦脸地趴了下来。
而宁家之中,宁暖也将香桃叫了过来。
“昨天哥哥去了安王府,回来以后做了什么?”
香桃纳闷:“小姐,奴婢一直跟您在一块儿,哪里会知道大少爷做了什么,小姐您要是想知道,不如等大少爷回来,亲自问一问大少爷,不就明白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去问问青松。”宁暖说:“也不用等到哥哥回来,你去厨房里拿些点心,去书院给哥哥送过去,交给青松就是。”
香桃应了一声,连忙去厨房里拿了点心,依着她的吩咐去了青山书院。她到的时候,宁朗下午的课也已经开始了,她偷偷摸摸将青松叫出来,把食盒交给他,然后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青松挠了挠头,茫然地道:“昨日少爷没有带我去安王府,他回来以后,就一直待在屋中,更是早早就歇下了,我也不知道少爷做了森么。”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香桃跺脚:“连小姐都发现少爷不对劲了,你天天跟在少爷的身边,连少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青松满脸羞愧。
香桃问不出什么结果来,只好气呼呼地走了。
她回去的途中,猜想着小姐听不到结果兴许会失望,因此又特地绕了一圈,去了宝芝斋,打算买她们小姐最喜欢的点心回去,好让小姐心里头高兴一些。
她去的正巧,刚要排到队伍后面,便看见汪全提着一个油纸包从铺子里走出来,香桃眼睛一亮,立刻喊了他一声。
谁知汪全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哼了一声,又扭过了头去。
这下是让香桃觉得纳闷了:“这好端端,你对我摆这些脸色,难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不成?”
“我哪里敢?”汪全阴阳怪气地道:“若是我应了,你岂不是也要像你主子一样,冲过来打我一拳?”
“你可别胡说八道,我们小姐何时与人动过手脚?”香桃气呼呼地说:“你嘴皮子一碰,倒是平白往我们小姐身上泼脏水。”
“我说的可不是你们小姐,是你们少爷!”说起这个,汪全就来气,他们王爷脸上的淤青到今天都没消下去呢。“你们少爷昨日跑来王府里头,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们王爷一拳,我们王爷险些被他打破相,你说说,你们少爷难道还不过分?”
香桃愣住:“我们少爷?打了你们王爷?”
“可不是嘛!我们王爷如今都没法出去见人了!”
香桃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
“什么?”
香桃没有和他解释,也顾不上要不要买点心,急匆匆地往宁府的方向跑。
宁暖还没有看见她的人影,便听到她的声音急哄哄地传来:“小姐!小姐!奴婢知道了!”
宁暖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正好香桃也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到她的旁边,累得气喘吁吁地说:“小姐,奴、奴婢打听出来了,原来昨天少爷去了一趟安王府,是将安王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