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是大皇子将人逼死,京城之中流言四起,又有大皇子被皇上责骂在先,大皇子身上压力深重,生怕不小心做错了事情,会惹得圣上厌弃,连着和他有关系的一干人也心中焦急不安,柳家、周家、宁彦文整日忧心忡忡,二房乌云笼罩,每日都担心大皇子会失势。
连着宁彦亭也受了牵连,也变得忙碌了起来,整日早出晚归,忙碌着公务。
宁家气氛低迷,而宁朗出门了好几天,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江云兰一连好几天都没有露出什么好脸色,眉头紧皱,只等着宁朗寄信过来。
宁暖知道的倒是比她还要更早一些。
宁朗的信还没有寄过来,倒是她去给宁朗整理屋子的时候,发现他的桌案上有一封信,不知道是谁放着的,信封上是空白的内容,出于好奇,宁暖打开看了,才发现里面竟然是宁朗的近况。
这信也是安王放的,知道她会担心,便特地派人将自己收到的消息也告诉了她。
意识到这信是安王放的,宁暖脸色煞白,可总算是也知道了,安王在派人盯着宁家的事情。
楚斐派来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去无踪,宁暖片刻也不耽搁,立刻将信交给了江云兰。
江云兰知道以后,果然是破口大骂,脸色阴沉无比,可到底信里头写着的是关于宁朗的事情,知道自己管不了安王,只能忍了下来,一边看信,一边给宁暖院子多添了几个人手,日夜巡逻,全然将安王当做了一个会夜爬院墙的流氓。
等宁暖第二回 再在宁朗屋子里找到信时,里头还多了一张纸,写满了楚斐的抱怨。
宁暖看完,直接交给了江云兰。
江云兰几次怒骂,见都没有起效,愈发忿忿不平,隔了几天,宁暖又从香桃那儿听说了安王被几个乞丐当街暴打的事情。
第一回 说起的时候,香桃还有些高兴,第二回说起来,可就只剩下同情了。
“也不知道安王是得罪了什么任务,几次都被人打,第一回 是在大街上,这一回也是在大街上,看到的人可多了,上一回的事情大家可都没忘呢,如今又出了一回,如今大家说起安王,可都是在笑他。”香桃很是同情:“先前安王几次补贴青山书院,好不容易赚来的好名声如今可全都成了笑点了。”
“那是谁打的安王,就没有查出来?”宁暖好奇。
“没有呢,小姐,您说说,安王怎么说也算是一个王爷,他被人当街暴打,可算是丢尽了脸,他要是有心想要查,怎么可能会查不到,可那人实在是太神秘了,安王府到现在都没有贴出告示,说不定是真的查不到了。”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是知道是谁打的,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
宁暖心念一动,立刻想到一个人。
她顿时:“……”
宁暖跳过了这个话题,又问:“那安王的名声,岂不是又没了?”
“小姐,您肯定没想到,虽然大家可都在笑安王,可大家也都在同情安王呢!”香桃神神秘秘地道:“安王先前资助书院的事情,大家都对安王可有好感了,这两回安王被打,却是让书院里那些书生生气的很,还写诗骂打了安王的那人呢!”
香桃说着,又从怀里头掏出了几张纸,给她念了一遍。
“奴婢还听汪全说,说那个柳公子,先前还说安王是得罪了什么人,做错了什么事,被打是活该,结果他说完以后,就被书院里的那些书生给骂了。”香桃心有戚戚然:“如今不管是白鹿书院还是青山书院,里头的书生都对安王推崇的很,还好少爷不在,不然少爷一高兴,指不定也要被骂。”
宁暖莞尔。
安王给广大书生提供补助银的事情,实在是拉了太多好感,好像所有人都忘了他先前可是个人人嫌弃的废材王爷,现在大家说起安王来,每每都要夸他的补助银的事情,尤其是那几个得了补助银的三十个人,更是写了好几篇文章来赞美这件事情。
有了补助银以后,祝寒山的日子可过得比先前好太多了。
因为宁朗叮嘱,宁暖也一直让人注意着他和他奶奶的动向。读书费银子,而祝寒山家境贫困,平日里除了念书以外,他还要忙活着料理家中的田地,而他奶奶每日都要吃药,闲暇时更是还要替书铺抄书挣银子贴补家用,有了补助银以后,他平日里就轻松了许多,虽然还在抄书,可也没有原先那般忙碌。
宁暖得了空,也时常派人往祝寒山家中去,帮他照看家里的老人。祝奶奶卧病在床,又只有一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