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回只有一封,里面是宁朗最近的消息,而写满了楚斐喋喋不休的念叨的那封却是没来。
想来也是安王入了大牢,没法抽出身来给她写信。
只是这信又是何时来的呢?
宁暖拆开信看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才出门去找江云兰。她想到了什么,一出门,便又问守在附近的丫鬟:“今日你见到谁进了少爷房间没有?”
丫鬟道:“小姐,奴婢什么也没见到。”
宁暖不由得好奇了起来。
安王派来的人来无影去无踪的,好像一直待在他们宁家,将宁家所有的事情都看的清楚。只是宁暖环视周围一圈,却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
她先去找了江云兰,将宁朗的消息给江云兰看了,好奇之下,又回了宁朗的屋子。
桌子上仍然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哥哥从前是如何与安王通信的?”宁暖纳闷:“难不成也是将信放在桌上,等着被人拿走?”
可要是这样,早就已经被青松发现,更是早就被她知道了。
她正纳闷着,忽然听到屋子右边传来一道声响,宁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便看到一扇窗户打开又合上,然而窗子边上什么人也没有。
宁暖:“……”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似乎像是安王派来的人给她的提醒?
宁暖走过去,推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窗外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她正要合上窗户,又忽地有一个纸团被扔了进来,擦着她的脑袋落到了地上。
宁暖一怔,动作迟疑了一下,这才合上窗户,平复了一番心里头的慌张,才弯腰将那个纸团捡了起来。
纸团展开,是几个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匆忙之下写的字。
上面写:宁姑娘要和王爷说什么?
宁暖:“……”
这安王派来的人,怎么也和他一样不要脸?
她不过是好奇一番,还没有在这个屋子里头待多久,就成了有话想要与安王说,却苦于找不到能传话的方法?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谁的吩咐,态度殷勤的很,好像是巴不得她要与安王说些什么。
宁暖伸手去拿笔架上的毛笔,刚想要磨墨,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扬声问道:“你一直在这儿看着?”
“……”
窗户打开,什么也没扔进来,算是应了。
宁暖想了想,又问:“你能帮我传话?”
一个叶子飘了进来。
“你也是这样替我哥哥传话的?”
隔了没一会儿,才又扔进来一个纸团。
宁暖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依旧是歪歪扭扭十分匆忙写下的内容,上面说了宁朗与安王传话的方法,还提了一句,若是她想要有什么要与安王说的,也能这样传。
宁暖明白了。她将纸团烧了,回去关了窗户,然后便离开了屋子。
徒留藏在暗处的暗卫傻眼。他们王爷曾经说了,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原先他也不想开口,可看宁姑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似乎是在找他们王爷的信,他还以为是宁姑娘终于被王爷打动,想着要帮上王爷,才按捺不住暴露了自己。
可如今看来,怎么反倒是将自己暴露了,却什么都没替王爷讨来呢?
暗卫很是苦恼,等到了时间,和同伴换了一班,便急匆匆地回去将这件事情和他们王爷说了。
楚斐看完管事带过来的纸条,顿时大喜:“她竟是在找我?”
汪全在心中小声腹诽了几句,口中不停应和道:“宁姑娘一定是被王爷打动了。”
“正是正是,本王也是这样想。”楚斐欣喜地说:“她既然在找我,那我也不能浪费她的好心。”
汪全心里头不由得同情了宁姑娘一番。
楚斐对管事道:“给本王准备纸笔,从明日起,本王要你每日都过来一趟。”
管事连忙应了。
到了第二天,宁暖才刚醒来,就看见香桃纳闷地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小姐,今日奴婢一打开门,就看见门口放了一封信,上面说了,还一定要让小姐亲自来拆开。”
宁暖:“……”
她不由得扬声唤了香桃过来:“拿过来给我看看。”
香桃将信递给了她,宁暖接过来一看,信封上果然是熟悉的笔迹。
她无语片刻,随手将信放到一边,等梳洗完以后回来,看到桌上的信,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