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没有应,只是沉吟道:“这题目眼熟的很,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他的同窗立刻变了脸色。
这题目是哪里来的?当然是他从别人手中买来的,只是题目买来了,可他也不懂这里面的文章该如何写,这才特地来找祝寒山。买这些题目,可是费了他好大一笔银子,祝寒山那么穷,如何能买得起?
难道是有人已经比他更快地找到了祝寒山?!可听祝寒山的意思,那好像也是没接受?
等等……祝寒山这人性子一向不好相处,万一他看不过眼,将这件事情捅出去了怎么办?!他也是看祝寒山近来比原先看起来好说话,才想着来找祝寒山,差点就忘了他这人原本是什么样的。
同窗不敢深思,更是生怕这件事情被发现,立刻慌慌张张地扯出了别的话题,将他的注意力转移走,只当做是此事没有发生过,连忙跑走了。
等他走远了,祝寒山这才垂下眼睑,在心里头将方才的题目在心里反复念了两遍,记了下来。
接二连三的巧合,他总觉得此事定然不普通,只是一时找不到头绪,他只将线索记下,等着日后再仔细思考。
还不等他想出来点什么,又有一人神神秘秘地找上了门,问他:“我给你三十两,你能不能给我作一片文章?”
祝寒山:“……”
祝寒山灵机一动,又将他带来的题目诈了出来,又扯了借口,让这人不敢再找他,连忙跑走了。
等这日书院放学,等人都走光了,他才出了书院,急急忙忙往某一处方向走。
……
宁暖才踏出宁府,便看到了宁朔骑着一匹枣红大马从门前走过,见着了她,宁朔便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他坐在马上,脊背挺直,气宇轩昂,宁暖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暖姐儿,你这是要哪里去?”宁朔在马上问她。
宁暖蹙起眉头,眼中情绪飞快闪过,抬起头来时,面上如常地道:“堂哥这匹马是新买的?”
“被你说中了,我在东街看到了它,一眼就看中了,便将它买了下来。”宁朔笑道:“好在我在江州时学过如何骑马,不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将它带回来。”
宁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又问道:“堂哥出门,怎么身边没带着人?”
“我嫌他聒噪,便让他留在了家里头。”
宁暖张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哥哥”,她转头看去,就见宁晴快步朝这边走来,脸上满是惊喜,她看了宁暖一眼,脸色一滞,等转头再看宁朔时,脸上又满是高兴,她满脸稀奇地围着宁朔的马转悠,宁暖顿时闭上了嘴巴。
宁晴欢快地问道:“哥哥,你这马是哪里来的?”
“方才刚买的。”
“这马看上去可真好,我在家里头等了你一天了,就等着你回来,咱们快回去,让娘也看看这匹马。”
宁朔应了一声。
宁晴心情好的不得了,再看宁暖时,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她的哥哥才华出众,可是宁家最有出息的人,可宁暖就不一样了,宁朗那人是烂泥扶不上墙,连她的哥哥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任宁暖如何得意,可她一个人厉害有什么用,宁朗不添麻烦就好了,往后还不是靠不上?
而她就不一样了,等她哥哥考上了状元,她就是状元的妹妹,说出去可风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