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你只要安心温书,莫要因为此事分心,等日后考中了状元,宁朗也会高兴。”
祝寒山松了一口气,提起自己的好友,面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他朝着楚斐作了一揖,这才离开。
汪全将人送出王府了才回来,他关上门,才紧张地道:“王爷,这……”
“本王心里有数。”楚斐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才秋闱,那些人也太着急了一些。”
这过了秋闱,还有春闱,过了春闱,也还有殿试,将题目泄给一群脑袋空空的人,等日后到了皇上面前,也照样原形毕露。
楚斐心里头将几个人都过了一圈,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究竟是有多缺银子,才心急到这种程度,连一场秋闱都等不了,还让他抓到了这样的把柄。
要是他不好好利用一番,可不就浪费了祝寒山特地将消息送上门来?
祝寒山可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帮手,可不能浪费了祝寒山一片心意,虽说这条大鱼他早就抓住了,可也得让祝寒山高兴不是?
楚斐心里头一乐,便吩咐道:“你去给祝寒山多送几条鱼过去,就说本王看他读书太辛苦,给他补脑子。”
汪全:“……”
二房是彻底热闹了起来。
宁暖待在屋子里不出去,都能听到从二房那边传来的动静。先是宁朔牵回来一匹马,那匹枣红大马可是出尽了风头,紧接着,宁朔也履行了他的话,给宁晴买了许多的首饰。
宁晴可是得意的不行,宁朔出手大方,可不像如今的二夫人那样扣扣索索,给她买的首饰件件都是价值不菲,让宁晴很是风光。她偶尔来找老夫人,还会借此到宁暖面前晃悠几次,似乎是借此在炫耀。
宁暖心里头只觉得好笑。
她看着宁晴,就像是忽然得到了捡到了漂亮羽毛的山鸡,将那些五彩斑斓的羽毛插到了身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瞧见。可外面的毛再好看,羽毛底下的身份也还是没变。
整个宁家,唯独也就只有老夫人高兴不已,高兴自己的孙子有了出息,她也得了宁朔送的礼物,得到了不说,还找机会冷嘲热讽了两句。
“我这些孙子孙女里头,也就只有朔儿最孝顺,哪怕是远在江州也还想着我,哪像是有些人,离了家以后连姓甚名谁也忘了,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捎来,哪里比得上朔儿半分。”老夫人阴阳怪气地提到了在青州的宁朗。
她这番话,分明是说给江云兰听。江云兰气急,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口中应道:“老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朗儿离家以后,可一直惦记着我们,到了青州之后,可是给我们寄了好多回东西了,老夫人偏疼老二家的,也别把我们朗儿做的事情当没发生过,老夫人说宁朔的好,难道就忘了朗儿上回听闻老夫人夜里睡得不好,特地从青州给您寄了安神的药回来?”
老夫人一噎。
提到了那副药,老夫人才是气得不行。
宁朗不知道在哪里得了一个药方子,说是安神的药,还寄了药材过来,都是青州那儿特产的,大夫看过了,效果是真的好,唯独煮出来的药汁臭的不行,哪怕是江云兰三人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也下不了口,众人推来推去,听闻老夫人又被气了一回,药就送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可把老夫人都喝怕了。
老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高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