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朗儿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宁家怎么办?”
老夫人脱口而出:“他这般混账,如何能撑起宁家?”
“照老夫人的话,这宁家不给我这个嫡长子,还要给宁朔了?”
老夫人抿紧了唇,板着脸,虽然没有开口应下,可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宁朗朝宁彦亭看去:“爹,你也听到了。”
宁彦亭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如今面上也不失望,只深深地看了老夫人一眼,才道:“就按照律法来办。”
老夫人大惊,连忙扑过去抓他:“那可是你亲侄子!”
“娘,宁朔想要害的,也是我亲儿子!”
“可他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老夫人立刻道:“他既然没出什么事情,那又怎么能这样对待朔儿?”
宁彦亭挣开了她的手,面色冰冷:“若不是安王相救,朗儿如今可就不在这儿了。宁朔已经不是第一回 这样子做,他既然丝毫也不愿意悔改,几次三番要害朗儿的性命,那我这个做爹的,也不能这样置之不理。”
老夫人还想要说什么,江云兰匆匆赶来,给了丫鬟一个眼色,丫鬟们便按住老夫人,强硬地将她带了下去。
二夫人被拦在宁府大门之外,原本还期望老夫人知道了消息以后能够救出宁朔,谁知道却又听到了宁彦亭状告宁朔的消息,她心里头一急,竟也是两眼一番,直接昏了过去。
宁彦亭告的,就是宁朔意图下毒暗害他们家。
过年那碗夜宵的事情,也总算是被查清楚了。安王的人出了不少力,也在宁朔房中搜出了一模一样的毒药,将事情查清楚以后,他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呈到了宁彦亭面前,不巧,正好也是在今日早上。
等宁朔从牢房之中醒来时,便得知了自己身上的两桩诉状。
而三皇子王府,门卫也收到了一封从安王府寄出去的信。
昨日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的人手忽然有不少人失去了消息,三皇子自然也知道了,只是接到安王的信时,他却是诧异不已,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是安王抓到了他的人。
怀着忐忑的心,在宁朔的事情升堂时,他去安王府赴约了。
楚斐坐在花园一处亭子里,管事准备好了上好的茶叶与点心,花园内冰雪还未消融,亭子里放了好几个炭盆,驱走了冰霜的寒冷。
“皇叔。”三皇子忐忑坐下,将手中的信拿了出来:“皇叔,你这信是何意?”
“那个宁朔是你的人吧。”楚斐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不论你做什么,你与其他几个人如何斗,我也是管不了的,只是那宁朔手伸得太长,他要害宁朗,难道你不知道宁朗是我的大舅子?”
三皇子在心中咒骂了宁朔一句,面上仍然惴惴:“皇叔,此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哦?”
“宁朔问了要了几个人,看在他平日里办事还算爽利的份上,我便答应了他,我也不知道他要害的竟然会是宁朗。”宁朗是安王妃的胞兄,那是被安王罩着的人,如今他们几个都惦记着安王手中的两个书院,哪里敢动安王的人?
“那宁朔可是还和秋闱泄题一事牵扯过关系。”
三皇子顿时冷汗涟涟。
楚斐看了他一眼,又倒了一杯茶,将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