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注意力都落到了他的身上,不少人都开始观察三皇子。
一时,大皇子、太子、三皇子势同水火。
……
青州。
宁朗从青州的启蒙学堂里踏出来,听着里面传来的读书声,顿时满意不已。
这些读书声里头,可大部分都是山匪们粗重浑厚的声音,将青州百姓送来的孩子的稚嫩声音都压了过去。青州地广人稀,人不多,这启蒙学堂办起来,倒也没有京城那么复杂,甚至还有些人因为怀疑,宁愿请先生回家教,也不愿意将孩子送到这儿来。他们自然也不勉强,因此这学堂里面如今大部分学生都还是山寨里的山匪。
宁朗虽然不学无术,可先前却也被宁彦亭压着考了一个秀才,到如今,他虽然将大部分知识都忘光了,可光一个秀才的名头,便已经很能让其他人对他充满敬佩。
更别说他还有一个朋友刚考了状元、还是许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三元!
这些日子,宁朗可是风光的很,不但青龙山上那些山匪对他礼遇有加,就连这学堂里的这些夫子,对着他也是一口一个宁秀才,让宁朗得意的不行。
他仰头看了一眼将军府门口的牌匾,如今这牌匾已经变成了青鹿学堂了。
宁朗摸了摸怀中的钱袋,又连忙走了出去。
他在这学堂里帮忙,可一不用读书,二也不会教书,最后便帮着做一些杂活,洒扫的事情他不会,可却能包办采买,青州城里的人都认得他,看在杨真的面子上,谁也不敢宰他。
肉都是山上打来的猎物,每天都会有山匪将猎物送下山来,将军府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瓜果蔬菜,虽不能填饱所有学生的肚子,却也帮了不少忙,而剩下的,才是宁朗负责买的。
他赶着自己的驴车,去了一趟米店,照往常一样要了一百石的大米。瞧着数目虽大,可学堂里那些山匪个个胃大如牛,一顿可以吃五六碗,宁朗一次就要买许多米。
宁朗掏银子的时候,才听到米店老板尴尬地道:“宁秀才,这米涨价了。”
“涨价了?”宁朗眉头一皱,掏银子的动作也顿了顿:“这米不是月初才涨了一回?怎么又涨价了?你莫不是在故意讹我?”
“小的哪里敢,可小的也是和宁秀才你说实话,这米的确是涨价了,前两天便涨了。”米店老板说:“宁秀才是不知道,如今这米是一天一个价,您幸好今天来了,要是明天,说不定还要再涨一回呢。”
宁朗皱着眉头,看了米面旁边的木牌,上面写的价格也的确是老板所说的那个。他再看看其他人,进店的百姓个个愁眉苦脸,却也没有和他一样反对。
竟然是真的涨价了?
宁朗往钱袋里头多拿了一锭银子,交到了米店老板手中。
他看着米店工人将那些米搬上驴车,又赶着驴车去了街上,在平日里光顾的小摊子上包圆了所有蔬菜。
他要掏钱的时候,又听小摊主不好意思地道:“宁秀才,这菜涨价了。”
宁朗动作一顿,忍不住惊讶:“怎么你也涨价了?”
小摊主说:“不只是我,这整条街上的东西,可都涨价了。”
宁朗不信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跑到远处的摊子上问了问,竟还当真比方才那个小摊主说的价格还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