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直依着说,说是他吃东西也没有什么喜好,也跟着我吃酸的。只是我这口味变得突然,我觉得正好的,他们都觉得酸过了头,夫君还不愿意让我失望。我自然也不能勉强他,在家里也不敢吃太酸的东西,如今到了你这,才总算是吃的高兴了。”
宁暖心念一动,问道:“你去看过大夫没有?”
薛明玉愣住:“这吃酸的,还是个病?”
瞧着她和她的丫鬟满脸茫然的模样,宁暖顿时无奈,她连忙让香桃将王府里头的御医叫了过来。
王府里,每隔三日就有御医来诊脉,因此身体有什么变化,立刻就能察觉出来。可祝家小,祝寒山是赤贫出身,如今也只是在翰林院做修撰,俸禄不高,他也习惯了勤俭,虽然对待薛明玉极好,事事都顺着,可也没有记得在家中放一个大夫。虽然也有大夫时常上门,可那也是给祝老夫人看病的。
因此王府里头的大夫一来,一模脉象,便立刻道:“祝夫人这是有喜了!”
薛明玉和她的丫鬟登时呆愣在原地。
宁暖早有准备,连忙让香桃去拿了赏钱。香桃也是没想到,被她叫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给御医拿赏钱,她走出去时,走路都还是飘得。
薛明玉茫然:“阿暖,你说,你说,刚才那太医说……”
“说你有喜了!”宁暖重复了一遍。
薛明玉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平坦的小腹,满脸都是震惊,还没有从这巨大的惊喜之中缓过神来。
“我听着你说喜欢吃酸的,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宁暖说:“把太医叫过来,一看,果然是。你竟然是半点也没有察觉?”
“我没想到……”薛明玉呆呆的道:“怎么会这么快呢?”
“难道你还不高兴?”
“自然不是了。”薛明玉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摸了摸肚子,惊喜地说:“我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只是我忽然吃得多了,口味变了,阿暖,若不是你,说不定再过些日子,我也只以为是自己胖了呢。”
宁暖无奈。
她打发下人去薛家通知了一遍,自然也没忘记让人去通知祝寒山。
再看看薛明玉和她的丫鬟,两人已经陷入巨大的欣喜之中,连通知人的事情都忘了。
把人护送回祝家,又和祝老夫人说了一通,祝老夫人果然是欣喜不已,连气色也好了不少,还挣扎着要下床照顾孙媳妇,还好被人强硬地压了回去。宁暖带了人过来,在祝家忙进忙出。
薛家很快也得了消息,薛大人还没有归家,薛夫人可是立刻坐着马车来了,一进门,便直奔薛明玉,脸上也是和薛明玉一样的欣喜,好半天,勾起的嘴角也没有放下来。
至于祝寒山那边,听下人来报,说是一高兴,直接昏了过去,竟是先去找大夫了。
祝家一片喜意,进进出出的人满脸的都是笑容,到了黄昏时分,清醒过来的祝寒山才匆匆归家。
他一进门,便先遭了一通训斥。
“大夫说了,明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你身为她的丈夫,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薛夫人怒斥道:“我听明玉说,她口味变了,你竟然还跟着一起吃酸的,明玉是肚子里有了,难道你也有了不成?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然连这点也没有发觉!”也不管读书人和这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