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时间,趁着在山上的这段时间里,赶紧将没看完的藏书给看了。
只是时间有限,哪怕是宁暖再努力,最后也只看完了一小部分。慧真大师的藏书一直在云山寺中,若是想要再看,以后再来便是,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宁暖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出发回京城那天,楚斐早早便起床做好了准备。宁暖近些日子睡得多,醒来时,下人们已经将所有东西都装好了。
用过了素斋早膳以后,她上了马车,看见下人往车上搬着箱笼,箱子还比来时多了一些,她顿时纳闷,问了出来。
“是伴手礼。”楚斐冷静地说:“难得来一回,总得带些寺中的东西回去,也省得你心里头惦记。”
宁暖想了想,寺中素斋的味道的确不错,慧真大师那儿的茶也好喝,想来王爷说的就是这些了。
慧真大师似乎是有事,也没有来送他们,只让小和尚带了句话。
马车缓缓驶下了山,回到了京城里。宁暖再看到那些下人将箱子往书房里送,才总算是察觉到不对劲来。
她急忙奔了过去,果然见王府书房的书架上多了一排藏书,可不就是她在慧真大师书架上见过的那些?
宁暖只觉得眼前一黑,她身子晃了晃,连忙扶住了身旁的香桃。
王爷呀!
您怎么当真从大师那偷书啦!
哪怕是楚斐再三保证,说慧真大师不会生气,宁暖还是备了一份厚厚的歉礼,给慧真大师送了过去。
至于楚斐搬回来的那些书,宁暖心中到底存了一点私心,写信给慧真大师道了歉,却没有立即还上,还是带着人抓紧将那些书全抄了一份,才把原本给慧真大师送回去。
宁暖摸摸那些崭新的纸页,心里头也高兴的很。
楚斐心中不甘,只觉得自己的好心都被她白白辜负,只是被宁暖瞪了一眼,却是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还被宁暖压着,不得不提笔亲自写了一封道歉信,感情真挚,言语恳切,随着那些歉礼一块儿送了过去。
慧真大师好似也不介意,送礼的人回来时,还带回来了一罐茶叶和一本佛经,佛经是慧真大师亲手抄的,而茶叶也是宁暖喝过的,云山寺后山上种出来的茶。
宁暖回来时,正好赶上薛明玉孩子的满月。
她去一趟云山寺,来回花了数日,离开前,薛明玉刚生了孩子没多久,回来时,薛明玉已经出了月子,看得出来调养的很好,面色红润,甚至还比怀孩子前胖了一些。
薛明玉红了红脸,说话依旧是细声细气的,还有些不好意思:“我娘送了几个奶娘过来,平日里都是她们在照料,晚上夫君回家以后,他也是抱着清儿不撒手,平日里也不需要我做什么,清儿夜里头睡不安稳,也都有奶娘照顾,我睡得沉,往往醒不来。夫君说我亏了身体,让我好好补补,我娘也是,送了许多东西过来,白日他们不在家,奶奶也催着我吃,吃得多了,就……”
薛明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先她的肚子是凸出来的,可那是因为她肚子里有孩子,如今孩子都生了,却还是凸的……薛明玉摸着摸着,再抬头看看宁暖还尖尖的下巴,心中顿时生出了无限羞愧。
她小声道:“我会少吃一点的。”
宁暖哭笑不得:“若是因着我问了你一句,你就要少吃一些,等祝大人和祝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就要来找我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