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知道姚笙浮夸,但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程度。好半天不知如何评价,只能说:“姚老板也不嫌真材实料带头上沉。”
谢霜辰说:“这是他自己的事儿,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别说这个了!”史湘澄说,“还是说说咱们吧,甭管是叫封箱开箱还是快递箱,你们要不要办啊?我看大家的呼声还蛮高的。”
“这事儿我得好好合计合计。”谢霜辰说,“关键是演什么。”
史湘澄说:“诶,要不然你把二小姐压上来唱评戏?”
“那可真赶上庙会了。”谢霜辰笑道。
“我觉得还是开吧。”叶菱说,“一年到头有始有终,等演完了一起吃顿饭,开开心心回家过年,这不挺好的么?”
谢霜辰问:“要是没观众来呢?”
叶菱想了想,说道:“又不是没经历过,没人来就当内部年会了。”
“行,那就听你的吧。”谢霜辰答应得爽快。史湘澄心里默默鄙视了一下谢霜辰,刚才还说合计合计,叶菱一开口,立刻就答应了。
真的非常没有原则。
“那这次就甭叫外人了。”谢霜辰说,“还按着我们首演那次的人请,节目安排的话……我有一个想法。”
叶菱说:“你说。”
“咱们准备三个活,第一个传统活,第二个传统活改编,第三个咱们写一个原创。”谢霜辰说,“至于这几个是腿子活子母哏还是贯口什么的,再说。”
叶菱说:“离着放假还有几天啊?写得出来原创么?”
“事在人为嘛。”谢霜辰说,“当初您给我师父和我写的那段太平歌词可是信手拈来,您是清华的高材生,认识的标点符号都比我认识的字多。”
叶菱说:“我就是一学烧锅炉的,不是学中文的。学中文你找北大的去,我们都是理工科死宅男。再说了,我半路出家,不专业,写不了那么一板一眼的东西。”
谢霜辰说,“当初新中国成立的时候,侯大师等人为了革新相声亲自去请老舍先生执笔,将传统相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创作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作品并传承至今。老舍先生也不是说相声的啊,但是人家有创作能力,就是能写。说相声的有文化的很少,很多所谓的创作都是从生活中而来。我觉得这二者之间没有孰高孰低,也没有所谓的专业不专业,在保留一些基本结构和立意之下,只要观众认可,那就是好的。”
“你等等。”叶菱打断了谢霜辰,“别说那么多废话,人家是老舍!人民艺术家!”
“哎呀,都是文化人嘛。”谢霜辰笑着拍了拍叶菱的肩膀,“要时刻谨记我师父那句话,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叶菱无语:“这句话也不是你师父说的好不好?”
“您领会一下精神。”谢霜辰还在糊补丁。
史湘澄对谢霜辰说:“我觉得你继‘讲道理世界冠军’之后又解锁了一个新成就。”
谢霜辰问:“什么?”
“国家一级碰瓷运动员。”史湘澄说。
“不。”叶菱说,“世界级的。”
三个人插诨打科了几句,关于咏评社春节联欢晚会的事儿就这么毫无筹备的定了下来。
谢霜辰当即在微信群里给大家发布了消息,发的是语音,口气骚里骚气。
没人理他。
谢霜辰追加了一个红包。
还是没人理他。
“人生最大的尴尬莫过于发骚的时候没人理发烧的时候没人陪吧。”谢霜辰感慨,就看见史湘澄默默地领了红包。“喂喂喂!你就在我跟前儿你领什么领!”谢霜辰大叫。
“为什么不能领?”史湘澄反问,“你什么都没说啊!”
叶菱对谢霜辰说:“你可别瞎说啊,你发烧谁带你去的医院啊?”
“知道您心疼我。”谢霜辰顺杆爬,“我就是开个玩笑。”
史湘澄说:“我就应该给你俩录下来发网上去当入学教材。”
“什么?”叶菱问。
“没什么。”谢霜辰说,“甭搭理屎香肠。”
“滚。”史湘澄踹了一脚谢霜辰的椅子。
微信群终于在他们算完账之后有人活动了,大家对年底这一次盛大的联欢会表示赞同,红包也被瓜分干净。
不出意料,锦鲤陆旬瀚当选了手气王。
谢霜辰不管别人想要演什么节目,他四处通知之后,就专注于自己跟叶菱的原创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