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问:“他骂你什么了?”
谢霜辰对凤飞霏说:“有本事你再学一遍?”
风飞霏对叶菱说:“我骂他死gay啊。”
叶菱点头:“你骂得对。”
风飞霏得意洋洋地拎着大卦就走了。
当天的演出很热烈,谢霜辰暂别了小一个月,粉丝从各种渠道得知他今儿登台,给他带了好多礼物。
就是这个光头的造型有点叫大家忍俊不禁,拿这个事儿说了一宿。
谢霜辰重伤初愈,得亏年轻力壮加上身体素质好才能现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蹦哒。他为了不叫叶菱太担心,最后只返了一次场就结束了演出,观众虽然恋恋不舍,但是也不会特别为难谢霜辰。
反正他每天晚上都在这儿说,买票来看就是了。
谢霜辰这几天台上也只是演传统活,主要还是修养,顺便抽时间补一补他住院期间杨霜林发过的那些通稿。
无非就是指责他跟叶菱不伦不类啊,糟蹋传统啊,胡作非为啊,哗众取宠啊……
落脚点就是,师哥没有带好师弟,很痛心。
谢霜辰心说你痛个鸡儿啊!
他心中暗搓搓地计划着把叶菱代拉进门的事情,不过操作起来确实有很多难点。
第一,相声行当拜师需要有引师、保师、代师三人。顾名思义,引师就是将徒弟引荐给师父的人,通俗来说就是介绍人。保师就是保证徒弟人品端正不会做出欺师灭祖之事的人。代师就是可以代替师父向徒弟传授技艺的人。三人地位与师父相同,所以一般来说也是师父的同辈来承担这样一个角色。
第二,相声是一个综合的艺术门类,用到的很多技艺比如戏曲快板大鼓书等都不是本门的东西。故而在收徒摆知时,除了引代保三人之外,还需有其他至少两行的人前来见证才行。
第二个问题对于谢霜辰是好解决的,姚笙他们家就能算一行,除此之外再找一行就可以了。不过第一个问题真的叫他为难,与他师父同辈的人几乎都已去世,就算还有活着的,人家愿意来么?
拜师,可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啊。
他合计了半天都想不出什么特别好的法子,于是打算跑去找姚笙,看看他有没有馊主意。
姚笙这天在家,谢霜辰跟他确认好之后就开车前往。刚到家门口,隔着厚重的大门就能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姚笙大喊大叫。
谢霜辰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叫门。
很快,门开了,风飞霏站在门缝后面,一脸严肃地看着谢霜辰。
“出什么事儿了?”谢霜辰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凤飞霏把谢霜辰迎了进来,“这几天老这样,我都习惯了。”
“啊?”谢霜辰一头雾水,“抽风呢?”
他一进门就听见姚笙在里面不知道跟谁大声吼叫。
“我说过我要用哪个舞台团队吧?为什么都这会儿了告诉我时间上排不开?早干什么去了?我养着你们开福利院啊?我再强调一次,钱不是问题,我要人ok?办不好就都给我滚!”
紧接着又是“哐当”一声,不用说,准是把手机砸了。
姚笙风风火火从里屋冲了出来,见谢霜辰来了,抬下巴下意识地招呼了一下。
“嘛呢?”谢霜辰问,“拆房顶啊?我还以为你把谁肚子搞大了人家里来找你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