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离开了家在外飘荡,就鲜少有什么消息。坊间圈内传闻多的还是凤家大少爷为了躲避继承家业的重任而离家出走跑路了的笑话。
“你们好。”凤飞鸾一一向大家打招呼,他说话很简单,但脸上始终带着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不觉他客气,反觉亲切。他与凤飞霏单看谁也不像谁,可站在一起就能看出来是兄弟俩。
唯有一点相像,张嘴说话时能看见一颗虎牙,不是很明显。
凤飞霏给凤飞鸾找了地方坐下,姚笙和谢霜辰好奇地把凤飞霏拉到了一边去询问凤飞鸾相关八卦。
“你哥不唱戏难道去混金融圈了?”谢霜辰问,“我觉得你哥那个额勒金德的样儿感觉像是动不动几百个亿操纵股票市场一样。”
凤飞霏说:“没有啊,我哥是搞音乐的。”
“哦,那跟唱戏挨着也不太远。”谢霜辰说,“都是……嗯,优雅艺术。”
凤飞霏说:“他喜欢玩乐队,摇滚。”
“……行吧。”谢霜辰说。
姚笙问:“你哥先离家出走,然后你又离家出走,你还能找着你哥?你俩也真是厉害。”
凤飞霏说:“我本来就是借着找他的理由跑出来的。我家里其实对我哥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就是我哥自己不想回去。当然了,他也不会向家里透露我在哪儿。”他说得风轻云淡,虽然没有深想,但估摸着心里也知道家里对自己也进入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
他在咏评社演出,网上也有视频,跑路这么久家里怎么可能不知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不知道,失踪人口得报警吧?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抓他,他又不是榆木脑袋,用脚指头想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生于这样的家庭似乎少了几分家长对于孩子的溺爱,十八岁成人,已经是可以走江湖的年纪了。自己跑出来闯荡,见够了世面吃够了苦,就能记起来家里的好了。
然而凤飞霏并没有吃苦,反而还过着他的优渥生活。
毕竟现在是姚笙养他,姚笙大方,花钱爽快,这日子过的比在家里还舒坦。
乐不思蜀,谁还想着回家?
他们三个人在这边儿嘀嘀咕咕的,风飞鸾一人落座,他也谁都不相识,可坐下没几分钟,大家互相报个姓名,竟然熟络地聊了起来。风飞鸾气质优雅谈吐风趣,与风飞霏口中“玩摇滚”三个字完似乎一点都不搭边。
在他们眼中,摇滚乐队都是特燥的那种,风飞鸾怎么看怎么是个富贵优雅公子哥儿呀。
“啧啧,社会社会。”谢霜辰双手抄袖口里,贫了吧唧地感叹,“今天怎么都穿西装来?没通知是西装聚会啊?”他看了看旁边儿打扮得更风骚的姚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结婚,你和凤七一个新郎一个伴郎,你俩绝了。”
“我这是对场合的尊重。”姚笙数落谢霜辰,“哪儿像你?今天是你们家的日子,就穿个淘宝帽衫来?”
“我这个是off white的联名款好不好?”谢霜辰强行证明自己,连衣服后面垂着的标签都拽出来了。
“你哪年买的啊?”姚笙问,“今年还买得起么?”
“……”谢霜辰说,“早晚会买得起的。”
“哟。”谢霜辰伸手的时候,姚笙才见到谢霜辰手上戴着的翡翠扳指,调笑道,“可以啊少爷,这就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