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把人塞进去的,反正姚笙是带着哥儿俩成功回家了。
一进家姚笙就开始忙前忙后,先是给凤飞鸾腾屋子出来,然后又给凤飞鸾找没拆封的睡衣,他俩身高体型差不多,凤飞鸾穿姚笙的衣服比凤飞霏合适得不是一点半点。
“姚老板,你真不用这么麻烦。”凤飞鸾说,“我跟飞霏睡一块儿就行了。”
“不用,我们家地儿大。”姚笙说,“空着也是空着,何必挤着睡?”
凤飞鸾不拒人好意,就由着姚笙忙活了。
凤飞霏回来之后一句话没说,洗了澡就爬上床睡觉了,宛若一个内心受到极大创伤的小动物。趁着姚笙收拾的工夫,凤飞鸾去房里看了看凤飞霏,他就像小时候一样悄悄推开一个门缝,面对黑漆漆的卧室,小声问道:“飞霏,睡觉了么?”
“睡着了。”凤飞霏闭着眼回答。
“噢,那你好好睡吧。”凤飞鸾不戳破这样幼稚的谎言,“醒了叫哥,晚安。”
他轻轻把门关上,门锁的声音落下,旁边就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手机终结者姚笙把新换的手机又砸了,他真的应该回家之后就关机,要不然就不会接到令人爆炸的工作电话。他从手机残害中把电话卡找出来,出来去换新手机,看见站在外面的凤飞鸾。
凤飞鸾没有表现出任何好奇或者不解的神情,他很轻松地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还对姚笙笑了笑。
“抽烟么?”姚笙忽然问。
“不抽。”凤飞鸾说。
“那正好,我们家也没有。”姚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那喝两杯么?”
“可以。”凤飞鸾点点头,“只不过我不喝洋酒。”
“我这儿没洋酒。”姚笙不忙着换卡了,而是去自己的酒柜前,“都是白的,来点度数低的吧?”他拽出来一瓶牛栏山,“三十八度的,随便儿喝喝。”
他见凤飞鸾没动,以为凤飞鸾嫌弃这酒太便宜,连忙说道:“这个酒真的挺好喝的,咱北京本地的,我平时就喜欢喝这个。要不……要不我开瓶茅台?你等着啊……”
“不用了。”凤飞鸾着实让姚笙给逗笑了,“这个就挺好,我不懂酒,给我喝再好的也是牛噍牡丹。”
“瞧你这话说的。”姚笙从柜子里又拿了两个小酒杯,柜门一关,去了落地窗前的吧台。
外面就是茫茫夜色,万家灯火已经熄灭,只有天上一轮明月皎洁无暇。
“天气真好。”凤飞鸾说,“月亮又大又圆,很美。”
姚笙看了一眼:“北京春天风大,雾霾少,换了冬天就不成了。”
凤飞鸾问:“这会儿好看就行了,你为什么要想它不好看的时候呢?”
“我……”姚笙不知道怎么接,他确实没心情赏月,只想找个人喝两杯然后滚去睡觉。
天一亮还得睁开眼睛面对各种糟心的问题,他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逃避现实。
“喝闷酒不好。”凤飞鸾说,“达不到喝酒解千愁的意义,对身体也不好。问题不能解决,还平白无故多添几分愁苦,得不偿失。既然想喝,无论如何也得叫自己痛快起来才值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姚笙很难说释怀就释怀。猛灌了两三杯之后,姚笙才问凤飞鸾:“你在北京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