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锡:“不宜多吃。”
“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不能多吃——我是带回家给我外公外婆吃。”裴回撇撇嘴,停顿片刻说道:“晚上回我外公家过夜,后天去白马寺。你之前不是说要陪我一同去白马寺?”
电话那头静默许久,裴回:“谢锡?”
“我在。”谢锡的声音轻得像阵风吹来就能散:“你确定要把我带到你家人面前?”他清楚高家人对于裴回的意义,那是自爷爷和母亲去世后唯一的亲人。
裴回别扭的说道:“不去就算了。”
谢锡轻笑:“我肯定要去,只不过得想想准备什么样的礼物才不至失礼。”
裴回‘嗯’了声,耳朵根红彤彤一片:“你也不用害怕,我外公他们都很好相处的。他们很疼我,只要你为我好,他们就会接受你的。咳——我可不是接受你的意思……我是说,既然我们都成亲而且发生过关系,你也救过我几次,我这人很负责任,也知恩图报。总之就是不会辜负你就对了,”言及此,他又突然说道:“穿得好看点!”
言罢完全不给谢锡回答的时间,立刻就挂断电话。谢锡一愣,随即发出极为愉悦的笑声,搞得离他不远的高老爷子一脸莫名。
高老爷子已近八十,但因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六十岁,脸色健康、精神矍铄。
他趁谢锡不注意,偷偷抿回棋子放到有利于自己的局面。干完后咳嗽招手示意谢锡:“该你了。”
谢锡看了眼棋盘,又看向泰然自若的老爷子,笑道:“我输了。高老棋艺精湛。”
老爷子抚着胡须,不骄不躁,一本正经:“你我棋艺不相上下,以你的年纪可说相当有天赋。”他叹气道:“现在很少有人会下围棋,年轻人不爱钻研。”
谢锡笑着附和,倒是真心实意认同老爷子的话。方圆动静皆如棋,棋观人心,棋如人生,可惜现在少有人喜爱围棋。
老爷子收拾棋盘,谢锡见状,帮助他将棋盘和棋子放入罐子里。老爷子敲着腰道:“不知不觉就过去两个小时,家里老婆子要骂喽。年轻人,你结婚了?”
谢锡点头:“我也要回家做饭,送给他。”
老爷子有些惋惜,但更多是祝福。从刚才谢锡跟其妻的对话时脸上的表情可知夫妻俩感情很好,谢锡还会亲自做饭送到妻子面前。
对此,老爷子很欣赏:“男人嘛,就得疼老婆。我外孙跟你年纪相差不多,可惜没你沉稳。”他转而高兴的说道:“他说要带朋友回家吃饭,肯定是女朋友!”
这才21岁就带女朋友回家,有他当年的风范!
老爷子很骄傲,迫不及待跟棋友炫耀。
谢锡但笑不语,眼含深意,静静地目送老爷子离开公园安全回到小区,然后转身消失在人前而无一人察觉。
裴回这边项目开发遭到阻挠,原因是万里告他们这个项目开发小组,项目开发虽然没有获得资金支持但也属于企业。董事不愿负担法律责任,因此责令项目停止开发。正是关键时刻,裴回不愿意停下进程,于是出面跟董事周旋,同时让高华稳定小组成员。
董事要求裴回保证项目跟企业撇清关系,即使万里告他们项目小组也绝对不会牵连到企业。裴回思索良久,面色平静的点头同意。公司本来就没有给予项目半分支持,不挂靠也没损失。接着,便是坦然接受万里的律师函,但在他要找律师正式回应的时候,万里的董事却发生意外。
那个疯狂迷恋裴晨岚的杨董事长在画廊剪彩时被突然出现的沈瀚钰一刀子戳中,当场送医院。沈瀚钰被扭送警局时还叫嚣要杀了裴晨岚,她只有死了才属于他。
裴回听完,内心一片平静。
“狗咬狗,一出好戏。”
现场被录制下来,有心人飞速将视频传上网络。裴回原本是漫不经心的观看视频,忽然发现到沈瀚钰刺杀的角度不太对。他放慢暂停,来回数遍终于知道不对劲儿的地方在哪。视频中,沈瀚钰想杀死的对象是裴晨岚,只不过裴晨岚快一步把身边的杨董事长推出去挡刀。
沈瀚钰望着裴晨岚的眼神也不对劲,往常是深情和求而不得的痛苦,现在只剩下疯狂的恨意。
裴回思及被换了命的学姐,总觉得有些不对。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警局见沈瀚钰,来到警局询问,沈瀚钰出事后没有半个沈家人来看他。裴回沉默,学姐自杀后,沈瀚钰追在裴晨岚后头,疯癫的模样令沈家人对他失望透顶。
以前的好友也因此远离他,只剩下些狐朋狗友,闻到肉味一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