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观美景,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裴回动了动手指,目光失神,毫无焦距。
贪婪的欲望终于得到餍足,谢锡这才好心的放过裴回,后者庆幸不已。疲累如潮水淹没全身,他终于能放心闭上眼睛而不用担心再被摇醒了。
黑暗涌上来之前,裴回忽然想到,这是多少次还有第几个姿势了?可千万不能忘记,不然还得重新试一遍排除掉。
那就太累太惨了。
睡梦中的裴回生生打了个寒颤,恨不得早点找到薛神医尽快救治谢锡。不过下回,一定不要谢锡主动了。
他骗人。
嫁给师弟(8)
裴回睁开眼, 自下而上望着谢锡。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枕在谢锡的大腿处, 而谢锡披了件外袍,敞着赤裸的胸膛。胸膛上有好几道指甲刮出来的红痕, 肩膀上也有些暧昧的痕迹。长发松松散在背后,西斜的光照打在他的侧脸上, 一瞬间让裴回产生凝望雪山的错觉。
谢锡正凝眸盯着船舱内那把乌黑鎏金的长剑,察觉到裴回的动静,立刻垂眸:“醒了?”他的右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梳拢着裴回的长发。
裴回爬起身, 本就做好腰酸背痛的准备,毕竟这次可比上次耗费时间还多, 而且直接被做晕过去。情况应该更严重才对,然而事实相反,他爬起来后舒展身体,只有微弱到可以忽略的酸痛。裴回顿时惊讶,看向谢锡的目光中充满怪异:“原来你说真的。”
裴回晕过去后还紧缩眉头,浑身脏污,谢锡替他擦洗干净又帮他穿上衣服。见他还是蹙眉难受的模样便花个把时辰替他推拿活络筋骨, 直到裴回在睡梦中松开紧皱的眉头,陷入安稳舒服的沉睡才松手。
谢锡见裴回起身时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想告知一句, 未料还没开口就听到裴回脱口而出的话。他不动声色, 温和的笑:“我说过不会骗师兄的。”
闻言,裴回思及昨夜的劳累, 想要指责他骗人但发现自身无恙。当下感到左右为难, 一方面觉得整夜被翻来覆去弄个不停太凄惨, 另一方面他在醒过来后浑身清爽并不觉劳累。这次跟在墓室中的那次相比实在好太多,再者谢锡前戏做足,他被进入的时候确实不痛。
这么一想,谢锡也不算骗人。
裴回瞟了眼谢锡,沉吟半晌,语重心长:“你以后不要弄太久,我上次就没有浪费时间。”说到底,他还是有些不满,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昨晚被强迫弄哭很多次,眼睛红了,喉咙也喊哑,他不断求饶认输,谢锡还跟没听见似的继续逞凶。
思及此,裴回更为坚定:“谢师弟,只要你每次快一点,我们能省很多时间。”
谢锡意味深长:“快是没有问题……”就是时间省不了。
裴回不知谢锡心思便当真以为他懂自己的苦,这是答应下次会快速解决不浪费时间。于是颔首满意说道:“嗯,下次不要忘了。”这便轻飘飘把事儿揭过去了。
所以说这就是没经历过社会人情险恶历练的后果,某些方面天真得感人。他竟就这么信了谢锡,浑然不知色令智昏的男人床上床下是两个样子。下了床穿上衣服就是正人君子坦荡荡,上了床裸裎相对谁还记得曾经发过的誓?
——当然聪明人是不会轻易毁约,他们只会玩文字陷阱游戏。
裴回捡起散落在船舱内的衣物背对着谢锡一件件穿起,随手将长发拢到一旁,每次穿衣都要拨弄长发便觉麻烦。这时谢锡上前握住那把长发并说道:“我帮师兄绑头发。”言罢,也不知他从哪里摸出把篦子就兀自梳起来。
裴回回眸看了眼正认真替自己梳发的谢锡,想了想便随他,转身摸到外袍披到肩上然后举目四望,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腰带的踪迹。他伸手朝后拍打谢锡胳膊:“我腰带呢?”
谢锡从身后找到他的腰带,腰带上沾了白色污浊物,不能再用便只好从箱子里拿出新的腰带。箱子放在船舱角落里,除了装换洗衣物还有其他用品。甫一打开,一团圆滚滚的肥球骨碌碌滚出来,蹬着相对于圆肥身躯而言特别细小的鸟腿儿睡死过去。
裴回见到绣球便想起昨晚的事,脸颊莫名烧红。刚醒来时都没有的羞耻感在察觉到第三者存在便突然高高蹿起,灼烫的感觉蔓延到耳朵和颈项,背对着谢锡,埋头装死忽略那灼热深沉的目光。
皙白的脸颊和脖子都染上胭脂红,谢锡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胭脂白玉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瞧得谢锡牙根泛痒,又想往上面啃一口。他微微眯起眼睛,舌头顶住下腭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