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抬手搭在邢朗肩上,道:“等一会儿”随后问傅亦:“怎么着?他不下来?”
傅亦道:“他说他晕车,在车上睡一会儿。”
“晕车?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个洋气毛病。”
楚行云抬脚朝停车场走过去,趴在后车窗口跟车里的人在说些什么。
魏恒只往那边瞥了一眼,随后就移开了目光,看天看地看高楼。
手肘冷不防被人碰了一下,魏恒斜着眼睛从眼角处看向邢朗。
邢朗比了个‘八’放在嘴角,无声的说:笑一个。
魏恒心里气极,觉得这厮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几分钟后,楚行云领着一个男人回来了。
这个男人和他们都不太一样,穿着一套精致又笔挺的西装和大衣,携带一身矜贵又高冷的气场,像个巡视国土的太子爷。
楚行云领着他,像领个孩子似的把他引到邢朗面前,道:“叫人。”
那男人对着邢朗微微笑了笑,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淡淡道:“好久不见,邢队长。”
邢朗冲他点点头:“客气了,贺总。”
男人看了一眼身后的饭店:“在这里吃饭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这人反客为主的率先走向饭店。
穿西装的男人和傅亦走在最前面,邢朗和楚行云紧随其后,魏恒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后,听着前面俩人闲聊。
“老东西,你越来越骚了,三十好几的人了,还打扮的像个个大学生似的。”
说话的是邢朗。
“老哥哥你可别寒碜我,谁敢跟你三十好几?你好歹比我老两岁,辈分摆在这儿,我可不敢造次。”
怼邢朗的是楚行云。
邢朗搂住他肩膀:“别客气,咱俩平辈儿,一边儿老。”
楚行云连连摆手:“老不过老不过,还是你老。”
在这两人比谁更老的时候,魏恒极轻的扯了扯邢朗的衣角。
很快,邢朗落后两步,走在魏恒旁边:“怎么了?”
魏恒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领路的男人,低声问:“他是谁?”
邢朗循着他的目光看了看,笑的有些耐人寻味:“他就是贺丞,上次咱们在办公室聊过他。”
见魏恒依旧一知半解的模样,邢朗伏在他耳边解释:“他就是楚行云的‘靠山’。”
魏恒眼睛眨了眨,着实惊讶,他没想到楚行云的‘靠山’竟然也这么年轻,或许他还是他们这一圈儿里最年轻的一个。
邢朗见魏恒此时愿意跟他说话,就刻意跟他多说了几句:“你别理他。”
“谁?”
“贺丞啊,别理他。”。
魏恒纳闷:“为什么?”
邢朗压低了声音,趁机又往他耳边凑:“这小子被楚行云惯坏了,即不通人情又不讲道理,我都没搭理过他。”
魏恒孤疑的瞥他一眼,正要再问点什么,忽然发现邢朗和他站得很近,于是果断往旁边撤了一步,冷下脸不再说话。
服务员把他们引到一间包厢门口,等邢朗迅速的点了几个菜,拿起菜单就走了。
包厢很大,一道屏风隔成里外两间,里面吃饭,外面娱乐,还配着一套卡拉ok设备和麻将桌。
楚行云环顾一周,拿起一颗饭店赠送的干果,道:“老哥哥,你发财了?做了什么好项目?”
邢朗很熟练的调灯光,拉窗帘,在包厢里走了一圈检查有没有摄像头:“承你吉言,还没发财,店老板跟我有点交情,待会儿买单的时候能打个一折。”
“一折?你是不是以权谋私,抓住人把柄了?”
“你在给我传授经验?不必了,我犯不着使这便宜手段。”
就在他俩互相怼个没完的时候,傅亦敲了敲手表表盖,温声道:“时间不早了。”
一行人在里间的大圆桌周边落座,楚行云率先问:“东西带来了?”
邢朗把一只黑色手机放在桌上,然后连接充电器,插头插在桌底的插板里,又把手机推给楚行云,敛正了神色:“一次性手机,一次性拨号,里面只有一个隐蔽号码,估计电话卡也是一次性的。我刚才检查过,里面装了防跟踪装置。”
魏恒是第一次看到那只手机,但是他很快明白了邢朗组织今晚这场饭局的用意。
手机原来的主人只能是张福顺,而和张福顺有染的只月牙山尸坑,那么手机里或许有月牙山尸坑的线索。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