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妻子的遗物送给女儿又怎么了她们母女的感情很好,我妻子去世后,雪儿一直惦记她。我不仅仅把我妻子的戒指交给雪儿保管。在雪儿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把妻子所有的首饰都交给雪儿保管,这也是我妻子临终前留给我的嘱托。”
这么一席话,到底无懈可击。
但是邢朗没有轻易放过他:“在江雪儿怀孕后,带她去打胎,也是你妻子的嘱托吗?”
他故作轻佻的口吻似乎激怒了江凯华,重新找回自信的江凯华像一位维护女儿的严明慈爱的父亲般教训邢朗:“你给我放尊重一些!雪儿只是一时糊涂才做错事,她今年才二十岁,学业还没有完成,身为她的父亲,难道我没有帮她纠正错误的权力吗?!”
刚才维护女儿声誉的江凯华失态的愤怒是真实的,但是现在,魏恒却在他身上看到几分‘做戏’的痕迹。
邢朗道:“纠正错误?那你知道让江雪儿犯错的人是谁吗?”
江凯华游刃有余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刚才他出离的情绪化,现在他即稳重又理智,不慌不忙道:“我问过雪儿,但是她没有告诉我。女孩子家,这种事本来就羞于启齿,所以我也没有逼她,只让她保证以后会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断了来往。”
这下,魏恒几乎笃定了;江凯华确实在演戏,他在警方面前竭力的扮演好一位即严明又慈爱的父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知道江雪儿怀的是谁的孩子?”
邢朗问。
“没错,我不知道和雪儿发生关系的人是谁,我只是在得知她怀孕之后带她去做了流产手术。”
魏恒忽然走进去,站在邢朗身边,又向江凯华提问:“做手术的时候,江雪儿有多久的身孕?”
江凯华看他一眼,才说:“不到两个月。”
魏恒想了想:“也就是九月中旬左右?”
“或许吧。”
魏恒微微向邢朗侧过头,低声道:“江雪儿第一次失踪的日期是九月十四号。”
闻言,邢朗抱着胳膊,抬起眸子,用一双漆黑无边,寂静深沉的眼睛盯着江凯华:“江先生,我就直说了,我们怀疑和江雪儿发生性关系并且导致江雪儿怀孕的人或许和江雪儿的失踪有关系,如果你了解到江雪儿的私生活多于警方,你应该说出来,协助警方找到这个人。”
说完,他着重补充道:“现在不是把胳膊撅折了往袖子里藏的时候,就算你想维护你女儿的名誉不愿意声张你女儿打胎的消息,也得建立在你女儿平安回家的基础上。现在你儿女去向不明生死不明,如果你还坚持维护你女儿的名誉,包庇这个导致你女儿怀孕的男人,那你就太愚蠢了。”
邢朗的一席话貌似点醒了江凯华,他埋头不语,面无表情,眼睛里却精彩纷呈,貌似一瞬间想起了许多事,却暗含促狭和阴鸷,死咬牙关一个字都不曾说出口。
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邢朗道:“那个叫周司懿的小子!没准儿就是他!”
邢朗紧皱眉头,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嗯?”
江凯华道:“雪儿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周司懿一直在疯狂追求她,给她的生活和学习造成了极大困扰。雪儿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孩子,她绝对不可能轻易和别人发生关系,或许……或许强迫雪儿的人就是他!”
魏恒心里猛地一沉,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东西,但却难以捉摸。
“……邢队长。”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吐字眀利清晰,嗓音温润低沉的男声。
魏恒转头看向门口,看见一个穿着一套挺括熨帖的西服和大衣的男人。他梳着精致利落的背头,皮肤稍白,眼珠乌黑,身材挺拔,气质简约又宁静,眼神温和又深厚。
周司懿摘掉手套,放进大衣口袋,静止不动的和魏恒对视了片刻,然后向邢朗笑道:“你在这里,刚才我去楼上找你了。”
江凯华指认的对象此时忽然出现,除了邢朗之外,所有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邢朗向他走了两步,若无其事的问道:“周总有事?”
周司懿未语先笑,说话前微微欠了欠身:“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明天要出差,特来告知您一声,好让您派去监视我的两位警官提前做准备。”说着颔首想了想,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助理在我的私人飞机上为他们留两个座位。”
闻言,魏恒才得知周司懿此行来是为了向警方嘲讽和示威,他用棉被包裹住木棒打了邢朗一闷棍。
但凡邢朗有一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