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另一个朋友。
此朋友听说彼朋友游说他不成,轮番上场给他洗脑,闭着眼睛背着良心把富二代夸成了一朵狗尾巴花。
秦放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姑且不愿和他们撕破脸面,就把蓝牙耳机取下来往驾驶台一扔,任其大唱独角戏。
但是此朋友的耐力决心和持久力比彼朋友要强的多,秦放很快不耐烦了,打算假意迎合,曲线救国。
“行了行了,晚上等我电话。”
也是他搪塞这种事情太多,已有了深厚的斗争经验,他只说晚上回电话,又没保证回电话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此朋友以为他动摇了,便撂了电话。
车厢里难得恢复了宁静,秦放由衷的松了口气,拿起热可可喝了几口。
还没安静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秦放瞬间黑了脸,咬着后槽牙抓起手机骂道:“他妈的一群傻逼玩意儿!你们还有完没完!”
电话那头很诡异的沉默了片刻,然后传出一道冰冷、低沉、毫无起伏的男声。
“你在骂谁?”
秦放拧着眉看了看通话显示,操,是韩斌。
“又没骂你,怎么着?上赶着找骂?”
韩斌照例容忍了他这疯狗般逮谁咬谁,咬错了人还死不松口的操蛋德性,说:“你的墨镜、手表、还有游戏机在我车里。”
“嗯?我以为丢了呢。”
前两天他参加朋友的婚礼,把韩斌那辆几百万的车开过去充场面,婚礼结束后和一帮老同学喝的不着四六,连车是怎么还回去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身上的零碎物件全没了,就连外套都找不见,他还以为自己被路边的流氓洗劫了。
“墨镜坏了,手表表带断了,游戏机的屏也裂了。”韩斌说着顿了顿,语气有些无奈:“你都干什么了?我怀疑你哪天喝多了丢颗肾都不知道。”
秦放拨了拨头发,不耐烦道:“东西不要了,全送你。”
说完就要挂电话,韩斌貌似猜出了他的意图,不紧不慢道:“等一等。”
“啧,说。”
“你怎么不来渠阳分局?”
“我为什么要去渠阳分局?”
“邢朗都在这里,你不过来帮忙?”
“我走了,我们队一大摊事儿怎么办?两个支队的法医全都为你服务,你想的可真美。”
韩斌忽然极轻的笑了笑,笑声很诡秘:“你们队的顾问,魏恒,我看他就能抵一个法医。”
秦放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魏老师有自己的工作,他整天跟着我表哥东跑西颠,哪有时间管法医队的事儿。”
韩斌沉默了片刻,又笑了笑,说:“是吗?”
秦放皱了皱眉:“你笑什么?还笑的这么瘆人。”
韩斌又笑:“昨天在行动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你没听说?”
秦放被他勾起了几分好奇心:“什么事?”
“事关你表哥和魏恒,建议你到了单位问一问参与行动的其他人,他们都知道。当你问清楚以后,或许就会断了对魏恒的那点念想。”
秦放心道他对魏恒没什么念想,只是看魏恒长得好,身材好,气质又好,看着赏心悦目,有事没事儿撩一把而已。
前方警局到了,韩斌也恰好挂了电话。秦放停好车,提着一兜快餐走向警局大楼。
一进大堂,他就看到以小汪为首的几个警察把徐天良堵在犄角旮旯里。徐天良哭丧着脸,双手握拳抵挡在胸前,像是被几个恶霸挤在墙角要零花钱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