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都回来了,我也不远了。”
“他们相信你?”
“不信我就不会派直升机协助我执行任务。”
“那我呢?”
邢朗握住他的肩膀,低头看他:“你想问什么?”
魏恒很疲倦的微微翘着唇角,垂着眸子问:“我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邢朗端着他下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魏恒,为什么不可以?”
魏恒怔了片刻:“但是江浔……”
邢朗又把他搂住,道:“我们迟早会找到他,而且他现在对你构不成威胁,他的把戏已经失效了。”
魏恒静了片刻,低声道:“好。”
邢朗失笑:“好?好是什么意思?”
魏恒也笑,额头轻轻的磕了磕他胸口,道:“就是我什么都不管了,全都交给你的意思。”说着叹了声气,低声道:“我好累。”
邢朗道:“那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回警局。”
魏恒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笑了一声:“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邢朗捏他的脸:“你什么时候跟我客气过?”
被遗忘在车里的郑蔚澜:“咳咳咳。”
邢朗一脸不爽的扭头看他:“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不赶紧跑还等着我带你回警局?”
郑蔚澜:……
日他奶奶的,警察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魏恒抬起头,目光越过邢朗的肩膀,看着白苍苍的天空。
他又看到了那只从凛冬的夜里飞出的鸟,那只鸟浑身披满风霜和雨雪,越过重重围墙冲出长夜,从一个世界的尽头,飞向另一个世界的开始。
番外——未完待续。
魏恒租的房子和邢朗买的房子空置了多天,一时半会儿没法住人,所以魏恒被邢朗送到了大姐家里。
魏恒很不好意思,虽然大姐知道他和邢朗的关系,但魏恒还是厚不下脸皮在大姐家里蹭吃蹭住。第二天就提着邢朗托管在大姐家里的虎皮鹦鹉回到了自己家。
邢瑶把他送到小区门口,临魏恒下车时听到魏恒说回去要收拾房子,于是索性把车停在小区,上楼帮他一起收拾。
魏恒没摸准她到底是要帮邢朗收拾,还是帮自己收拾,迷迷糊糊的走到自己家门口,见邢瑶站在他旁边没有离开的意思,才确定邢瑶说的是帮他收拾。
魏恒受宠若惊,忙道:“其实我家里一点都不乱,简单收拾一下就能住人。”
邢瑶笑道:“你不懂,房子好些天不住人,满屋的尘螨是要吃人的。”说着体贴的补了一句:“你放心,我不进卧室。”
魏恒听出她的言外意,脸一红,不好说什么了,打开门道:“那你帮我收拾完还要帮邢朗收拾,会很辛苦。”
邢瑶站在玄关换拖鞋,笑道:“他那么糙,天天和螨虫一起睡,不管他。”
这话说的魏恒更不好意思,似乎在邢瑶看来,他比邢朗更值得关心和照顾。
魏恒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只能笑笑,脱掉大衣到卫生间接水。
一桶水接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是房东打来的。
魏恒关上水龙头,靠着洗手台接通电话,低头笑道:“吴姐。”
房东吴姐说话很直接,简单的问候过后就向魏恒道歉,道完歉就把用意表明。
“我女儿下个星期就结婚了,想用你那个房子招待客人。”
吴姐如此说。
魏恒皱了皱眉,道:“但是我们有合同,三个月后才到期。”
吴姐道:“小魏啊,阿姨知道咱们有合同,但是我们实在是找不到房子了呀,不然阿姨不会麻烦你。这样吧,阿姨退给你一个月的房租,还负责给你找房子,行了吧?”
这话说的很没意思,而且透露出吴姐是个法盲。魏恒心中有些不平,但吴姐不是和他商量的口吻,于是懒得和她争辩,道:“给我三天时间找房子。”
吴姐忙答应,又连连道谢,临挂电话时又叮嘱他只有三天时间。
魏恒挂了电话,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听到客厅里扯窗帘的声音,连忙走出去,张嘴要说话,却又把自己难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邢瑶,他和邢瑶才是第三次见面,自来熟的称她瑶姐不是魏恒的风格。而称她为邢女士则显得疏远,邢瑶都热心的帮他打扫卫生了,他还疏远人家,显然也不合适。
魏恒低头憋了半天,憋的耳根通红,略生硬的低声道:“大姐,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