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警察了。”
沈棠低低哼笑一声。
镜头结束,徐临拿着干净的毛巾过来,给沈棠擦了擦脸,纳闷地问:“刚刚你们俩在后面干什么?”
沈棠耳根一热,忍不住偷偷瞄了季归鹤一眼。季归鹤正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无声交汇,沈棠目光谴责,季归鹤扬了扬眉,非常不要脸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眼神促狭。
“……”沈棠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在里面长蘑菇。”
徐临扭头看了眼季归鹤,给他擦完脸擦头发:“还有几场戏?”
“唔。”沈棠强迫自己收回注意力,“刚刚是最后一场。临妈,你这次来h市多久?”
擦几下,灰头土脸的脏小孩又是漂亮的宝贝儿子了,徐临满意地放下毛巾:“我申请放年假,来这儿陪你十天。”
偷听的季归鹤愣了愣,觉出不妙。
……难道未来十天,他都不能去沈老师的晚间课堂报道了?
沈棠的注意力都在徐临身上,没管瞬间委顿了的小鸟同志,父子俩边往外走边说话。
沈棠瞟着老父亲,若有所思:“十天都陪我在这儿啊……盛叔不会有意见吗?”
徐临走得好好的,闻言差点咬到舌头,非常欲盖弥彰:“关他什么事?他有意见?他凭什么有意见?老板也管不着放了假的员工往哪儿跑!”
见老妈子还在努力撑着钢铁笔直的人设,极力表明自己与盛总之间纯洁如雪的兄弟情与同事情,沈棠默了默,懒洋洋地扭过头:“小芳。”
方好问窜出来:“哎!”
沈棠伸出手:“创可贴。”
方好问迅速在包里搜出来,和徐临异口同声地开始唠叨:“怎么了?刚刚磕着了?”
沈棠扬了扬那个创可贴,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撕开包装,瞅准徐临后颈上那枚红痕,“啪”地贴上去。
开口时的语气也很冷酷:“下次去汇报工作时,记得自带花露水。”
徐临:“……”妈的!
回到酒店, 憋笑憋了一路的小助理二话不说, 立刻溜走。
剩下一脸冷漠的沈棠和脸色青红不定的徐临。
坐上沙发时, 行内有名的金牌经纪人一脸恍惚,丢掉了在外人前的从容不迫,望向沈棠的目光总带着三分心虚。
沈棠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干脆转身从冰箱里拿出盒冰淇淋, 拆开吃了口,慢悠悠地问:“现在要打电话骂盛叔吗?我帮你联系?”
徐临:“……”
徐临方寸大乱,嗓音艰涩,怔愕之后是说不出的恐慌:“崽, 你听我说……”
沈棠拍拍他的肩以示抚慰:“这么慌干什么。”
徐临沉默了下,苦笑道:“我……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个同性恋。”
倘若一手养大的孩子对自己也目露鄙夷惊恐, 那该多戳心啊。
沈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言地伸出手, 掐了把他的脸:“临妈, 你就是喜欢瞎操心。”
徐临心底隐约松了口气, 拍开他的手:“没大没小。”
两人大眼望小眼, 沈棠眉眼间尽是促狭的笑意,徐临蓦地涌上一股孩子长大了的悲切,这股滋味酸甜难言,他摸了摸沈棠的脑袋, 叹着气:“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前几年吧。”沈棠随口道,“大概是我十七岁生日,咱仨一起出去野营那次。”
徐临惊恐:“!”
沈棠低着头, 认真挖着昨晚季归鹤送来的冰淇淋,冷笑一声:“你和盛叔睡一个帐篷,半夜我睡不着,刚翻出台词本准备看看,隔壁就传出你们俩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