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只是他的预想成真,江大少爷故态复萌,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跟着某个小男模约会,被好事者拍到了,传到网上,感慨“季归鹤家也很有钱吧,怎么富家子弟都喜欢搞基吗”。
就这事还上了热搜,江大少也算是风光了一把,现在都还有人在话题讨论。
阮轲觉得不该在意,可看到时,怒意和失望却不管不顾地冲昏头脑,他等了一天,也没等到江眠的解释。
现在才来解释,太晚了吧。
阮轲头痛极了,恰好江眠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他深吸了口气,直接把手机丢到床下,掀起被子蒙住头,决定用身体来抗衡这场发烧。
他模模糊糊又睡过去,再醒来时,屋里响着轻微的声音。
阮轲心里一惊,以为进贼了,睁眼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屋里漆黑一片,半掩的屋门缝隙里漏进来些许柔和的灯光,他出了身汗,已经被换了身睡衣,规规整整地躺在大床中间。
厨房里熬粥的香气隐约飘进屋。
是助理过来了?
阮轲记不清自己有没有给助理打电话了,好像是打过了,揉揉额角,撑着床坐起来,沙哑地喊了声:“小赵?”
脚步声靠近,随即房门被推开。江眠背着光走过来,调调不太正经:“一醒来就惦记着那个姓赵的,他有我好?”
阮轲僵了一下,遮了遮眼,一想到江眠在他不在的时间,那张嘴可能亲过别人,甚至和别人上过床……他就有点恶心。
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你不是在q市吗,怎么过来了?”
“再不过来,你都要跟我分手了。”
床头一陷,江眠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之前烧得严重了,厨房里煮着粥,等会儿吃了再吃药。”
阮轲忍不住瞥他:“你还会做这个?”
“我会的多了。”江眠洋洋自得,神色温柔,“只要你一直跟着我,我会对你好的。”
阮轲没有接话茬。
江眠看他这样,有些不安:“我发的短信你看了吗?”
阮轲这才看了他一眼,平静地道:“你直接解释吧。”
“那是好久以前的视频了。”江眠尴尬地摸摸鼻尖,“是谈生意推辞不过跟过去的,你也知道,生意场上,那些老男人就喜欢搞这个……那个小男模一个劲儿往我身边蹭,其他人看热闹,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拍了照片和视频传网上去了,我一根指头都没碰他的。”
说着又嘀咕一句:“还没你长得好看。”
阮轲:“如果比我长得好看呢?”
江眠头都大了:“不会!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看的,沈棠都比不过你,祖宗。”
说着,他握起阮轲发烫的手,贴着自己的脸摩挲了一阵,脸上浮起笑意:“我还想等着年底你有空了,咱俩也学着棠棠和季归鹤办个婚礼呢。”
阮轲被他说得怔住,终于将目光落到他脸上,在黑暗里,隐约发现点不对,凑近了一看,才发现江眠脸上竟然有好几处擦伤红肿,脸色一变:“你的脸怎么回事!”
说着,手上不由用了点力,江眠嘶了声,却没躲开,顺势将头靠到他肩上,叹气似的道:“为了你啊……傻子。”
阮轲喉咙发哽:“怎么回事?”
江眠轻描淡写道:“我骗了你,前一阵不是在q市处理工作。我回了趟家,跟我家老头儿说我非你不娶,他要是想要个能下崽的,就自己娶个小的,顺便给了他一袋嫩模照片,他气得揍了我一顿……”
感觉到怀里的阮轲想动,他按住了阮轲,继续道:“不用看,我赶着回来,身上伤还没好,看着吓人。我就是想说,那天我被打晕过去了,没来得及跟你解释,你要信我。”
顿了顿,他放开阮轲,直视着他的眼,黑暗里目光灼灼:“你可以问问沈棠,问他我是不是那种人,你信他总比信我多吧。”
江眠的目光中写满了诚意。
阮轲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演戏的痕迹。
不过倘若江大少能演得这么诚挚,那该混演艺圈的恐怕不是他了。
江眠紧张得像个被老师检查暑假作业的学生,等到最后的评价。
等了许久,他等到一句:“对不起。”
江眠顿时大惊:“什么对不起?不,媳妇儿你永远是对的!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阮轲忍了忍,继续道,“下次不会不接电话了,只要你肯说,我都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