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还想再说什么,岁晏却翻过身不想再交流,丧得浑身都在冒黑气:“兄长,你回去吧,夜安。”
岁珣看他果然有些想不开,边沉思自己带孩子是不是那点出了错,才把岁晏养成了这副恋兄成狂的样子,边帮他掖了掖被子,叮嘱几句,转身走了出去。
岁晏将头在枕头上砸了半天,才头昏脑涨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君景行大概是听到了传闻,怕被岁晏弄死,没等岁晏起床就逃之夭夭了。
岁晏起了床,拿了根棍子,面无表情地翻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找到君景行,气得他险些把棍子给咬碎。
海棠在身后急得满头是汗:“少爷啊,君公子一大清早说有事,早早就离开了侯府,您……您这是怎么了啊,动这么大的气?”
岁晏气得呼吸不稳,拿着棍子指他:“去给我把他找回来!立刻!马上!我要把他弄死!”
海棠忙不迭地跑了,赶紧去告知君景行,让他在外面多待几天,省得自家少爷真的弄出了人命。
岁晏怒气冲冲地将棍子甩在了一旁,几乎把一口钢牙咬碎。
此时,一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一大清早的,是谁惹了我们家侯爷生这么大气啊?”
岁晏一偏头,便瞧见了一身暗纹锦袍的端明崇。
岁晏心头一跳,转身就要跑。
端明崇哭笑不得,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他:“你又跑什么?该不会是我惹了你什么吧,我这回可什么都没提。”
岁晏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一句话都羞于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端明崇见他想鹌鹑一样缩着头,低声笑了,他伸出两只手轻轻地放在岁晏脸侧,轻柔地捧起他的脸。
岁晏最受不了的便是端明崇这般轻柔的动作,就好像自己是他最重视的珠宝一般,当即便很没有抵抗地顺着他的动作微微抬起头。
端明崇盯着他微红的脸颊,柔声笑道:“不躲我了?”
岁晏讷讷道:“殿下恕罪,前几日我太失礼了。”
端明崇忍笑:“知道错了就好,我还当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惹了你不快。”
岁晏更心虚了:“怎么可能?”
端明崇这才放下手:“那我就放心了。”
端明崇一放下手,岁晏顿时觉得脸颊有些冷,他被端明崇撩得有点头晕,竟然主动抓着端明崇的手在自己脸颊上放着,含糊道:“再、再放一会。”
端明崇:“……”
对比
岁晏贪婪地蹭了一会端明崇温热的掌心, 才陡然回过神来。
他捧着端明崇手背的手猛地一僵,艰难地抬头看他。
端明崇忍着笑看着他, 脸上并没有他臆想出来的厌恶和疏离。
岁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将端明崇的手轻轻放下来,讷讷道:“冒犯殿下了, 我刚才被气懵了。”
端明崇笑道:“没什么,是君神医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你了吗?”
岁晏恨得咬牙切齿, 只想要自己找回场子把君景行给揍一顿,也没有对端明崇多说什么, 而且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再怎么说自己都丢人, 只好道:“没有, 只是想找他商议一件事情罢了,不怎么重要。”
端明崇看他刚才气得差点原地乱蹦的样子就知道这话是假话,见他不愿说也善解人意地不再提。
岁晏道:“殿下今日怎么会来侯府?”
端明崇道:“方才来替父皇传旨, 顺道来祝贺岁将军,便想着来瞧一瞧你,你昨天好像……”
岁晏立刻道:“别提昨天, 别提!求殿下别提!”
端明崇:“……”
端明崇眨了眨眼睛:“怎么?”
岁晏痛苦道:“别提就好, 什么也别问, 我请殿下去我院里喝酒吧, 君神医前些年自己酿了几坛桃花酒,我给挖出来给殿下尝尝鲜,保证和宫中的酒味道不一样。”
端明崇奇道:“君神医的酒?他让你挖了吗?”
岁晏:“谁管他去死?走, 就在我院里的樱树下栽着,我现在就让人拿铁锹——海棠?海棠!”
端明崇:“……”
端明崇一个没拉住他,岁晏就风一阵跑了出去,没一会便和海棠一起拎了个铁锹兴致勃勃地过来了。
端明崇:“阿晏……”
他才刚叫出个名字,便被岁晏抓着手,飞快朝着院子里奔了过去。
端明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