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在哪个酒吧?”
齐廷观在电话另一头有些焦虑。他心里有一股隐隐的火,但听着电话里小孩可怜唧唧的汽水音,又觉得心软。
“你在哪个酒吧?我去接你。”男人放低声音,好脾气地哄道。
白昱邈舔了下嘴唇,“destation。”
destation,京城最大的gay吧。
齐廷观一瞬间呼吸停滞了。
白昱邈说:“我来destation了,以前总在这边玩。你来过吗?能找到吗?”
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到白昱邈心拔凉拔凉,喝着冰橙汁都觉得比自己胸腔里暖和,男人终于说话了。
齐廷观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没去过,但我知道。你……”男人又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点一杯矿泉水,找服务员带你去’the one‘包间自己坐着,我十五分钟到。”
坐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的顾明远用口型“哇哦”了一下,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包间名:the one
白昱邈乖乖巧巧地说了声好,把电话挂了。
黑眸里的清明一点一点透出来,像阳光拨开云雾一样,取缔那些颓靡和失落。
小豹子的神色得意狡黠,说道:“连the one都知道,还敢跟我说什么用眼神带我入戏?还搞什么佛悟,搞什么看破红尘??”
“我呸!老闷骚!”
白昱邈把橙汁干了,又吃了一片钙片,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他咬牙切齿道:“这家伙分明就是想泡我!!”
作者有话要说:齐廷观:我不对花朵下手
白昱邈:食人花可能要对你下手
起
齐廷观火烧火燎赶到酒吧,这个时间工作人员才刚开始布置桌椅,他戴着口罩直入后场,跟领班低声吩咐一句,便被领到’the one‘包房去。
包房外路过一个昏暗的拐角,一个男人扮嗲的哭声传来,哭道:“什么情况啊?用钱羞辱人不说,羞辱完了连钱也不给,就图一痛快?什么他妈东西!”
旁边人不住地小声安慰。齐廷观本来对路边的小猫小狗没兴趣,但一走一过,余光就瞟见了。
正在哭诉的是一个一米九的壮汉。
男人沉默了一瞬,皱眉心道:什么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他推开包间门,就见白昱邈小可怜坐在沙发里,手捧一杯橙汁,一见他进来,“蹭”地一下就站起来。
白昱邈站起来也不动,就那么直巴巴地看着他,半晌后低下了头。
哑着嗓子说:“观哥。”
齐廷观心软得一塌糊涂,准备好的质问也没了,走过去揉了一把小豹子的头,低声温和道:“怎么跑这来了?”
白昱邈放下橙汁:“有点烦。”
男人没问他为什么烦,只是叹口气说道:“以后少来这种地方,乱七八糟的,还容易被狗仔蹲。”
白昱邈“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就不怕被蹲?”
齐廷观说:“我没来过。朋友是这常客,这包房他常用。”
白昱邈乖巧地点头,跟着男人往外走,衣服兜里却传来药瓶哗哗啦啦的声音。
齐廷观一下子停住脚步,脸色有些难看,“你在这买什么了?”
白昱邈一愣:“什么买什么?”
男人闭了下眼,脑海里浮现出小孩受到惊吓后来到夜店被人塞了一瓶春药的场景。他心里闷痛,睁开眼正要训斥,就见白昱邈从左手兜里掏出一瓶钙片。
齐廷观:“…………”
白昱邈倒出一粒塞进嘴里,用橙汁吞了,热情地问:“你吃不?”
男人僵硬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