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冷冷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小姑娘们一般抗拒不了这样的男人,啧啧,这简直不是男人,而是男神。”陈列目光炯炯地看着霍绍恒,“男神你明白吗?哦哦哦,你从来不上网,大概不懂男神是什么意思吧?”
霍绍恒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陈列,静静地一言不发。
陈列嘿嘿笑了两声,伸出手指头摇了摇,“你看我没用,我又不是男神!我只是说一种社会现象。霍少,说实话,念之去美国半年,还是在何之初身边,你真的不担心?”
“我担什么心?”霍绍恒的面容沉静稳重,陈列跟他这么熟,也看不出一点点变化。
“真的不担心啊?——算你狠……”陈列悻悻地别过头,拿过来灌装啤酒啵地一声打开,往嘴里倒了一口,咕噜咕噜喝下去,“好吧,跟我说,要我做什么。”
说到正事了,霍绍恒才理他,起身走进书房。
陈列跟着走进来,坐在他书桌对面。
“这个资料你看一眼。”霍绍恒扔给他一份文件,“你不是一个人去,我会让外交部配合,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你以外交部聘请的医学专家的名义去美国,到时候,听小泽指挥。”
陈列正经起来,拿过资料看了看,嗤笑一声,对霍绍恒拱手道:“服了!我服了你了!果然是霍少!”
霍绍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挥挥手,像赶苍蝇蚊子一样将陈列赶出了自己的家门。
……
自从那天接到霍绍恒打回的电话之后,顾念之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梅夏文每天一个电话,都是她临睡的时候打过来,国内应该是吃中午饭的时候。
他关心她每一天的心情,关心她的起居饮食。
才一个星期,已经给她寄了两个包裹。
一个是空运的荷兰玫瑰,一共九十九朵,插在顾念之卧室的花瓶里。
一个是一条vca的五花项链。小小的锁骨链上,五朵做工精致贝母面镶钻的小花呈不对称排列,有一种低调到极致的奢华。
顾念之对这两件礼物爱不释手,特意戴上那条锁骨链,将玫瑰摆在自己的书桌上,跟梅夏文视频。
“好看吗?”她在视频里笑得眉眼弯弯,晶莹剔透的肌肤吹弹得破,梅夏文忍不住抚上自己的笔记本显示屏。
“好看,非常好看。我一看这条项链,就觉得是属于你的。”梅夏文用手指在自己嘴上印了印,然后摁在视频里顾念之脸上,隔着摄像头跟她飞吻。
顾念之从摄像头里看见了,羞得满脸通红,忙一把关了摄像头,只跟他音频,笑道:“夏文,还没有到半年期限呢,你还不能这样做。”
梅夏文的笔记本电脑视频消失了,只剩下音频。
一直躲在书房沙发上镜头之外的姜红茶见状,才蹑手蹑脚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梅夏文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你看,我的眼光不错吧?玫瑰和vca锁骨链,我还没有见过能抗拒它们的女孩儿。”
她的声音压得那么低,离梅夏文的耳朵又那么近,呼出的热气从他耳朵眼里钻进去,暖烘烘毛茸茸地。
一股热气从他的小腹腾地升起,他啪地一声关了通话,转身将姜红茶抱起来,压到书房的沙发上。
很快,长长短短的呻吟声在书房里响起来,一片春意盎然。
……
一周后的周一,就是辛杏峼诉顾念之伤害案再次开庭的日子。
这一周来,何之初和他的团队几乎不眠不休,将所有的录像带都看了一遍,企图找出其中的漏洞。
不幸的是,这些录像带没有蹊跷的地方。
所有的时间都对得上,他们的对话也没有违法的地方。
唯一能挑刺的地方,就是彼得中校跟辛杏峼的几次对话。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录像带的声音放到最大,也只能听得含含糊糊。
但是经过语言专家几次对证,都说是辛杏峼向彼得中校借书看,彼得中校帮她带了几本书过来。
谁也不能说送书会造成致命伤害。
所以这一点虽然有些疑问,但不能作为反驳对方的证供。
“何先生,您真的一定要打这场官司吗?”何之初的下属好心提醒他,“军方那边最近好像得到cia的助力,觉得胜算很大,已经打算全力以赴了。”
美方跟cia之间关系极为复杂。
两方经常是互相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