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疼?”何之初伸手想帮顾念之按摩一下,顾念之连忙跳开,笑着说:“不敢劳烦何教授。只有徒弟给师父服务的,没见过师父给徒弟服务的。”
“那你今天见一见不就行了?”何之初笑了一下,见顾念之囧迫起来,不再说了,站起来问:“想去哪里吃饭?”
“这里我一点都不熟。早上那个白香肠好吃,但好像只有早饭有?”顾念之对早上的巴伐利亚白香肠念念不忘。
“在这酒店里是只有早上有,不过如果你想吃,我们可以到外面去找,应该很容易找到。”何之初转身问她,“要不要去?”
“嗯,那好。”顾念之进去把自己的le-boy小香包背出来,跟着何之初出了酒店。
他们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问了司机这里比较有名的餐馆在哪里,司机推荐了一家米其林四星餐馆,两人便兴致勃勃地去了。
事实证明,当地司机的推荐还是靠谱的。
德国菜是以各种各样的猪脚菜系闻名,比如全蓝星的饕餮食客都知道的德国咸猪手,就跟华夏帝国有名的红烧猪蹄一样,不过没有用酱油,烧制起来猪手的胶质几乎煮溶了,只这一道菜,就够顾念之吃一下午。
何之初点的是一道黑胡椒海鲜猪手煲,咸鲜香浓,他这种一向恨不得拿红酒当饭的人,居然也就着猪手煲,吃了好几片全麦面包。
何之初用红酒佐猪手,顾念之是黑葡萄汁配猪手,吃得津津有味。
顾念之吃完恨不得舔手指,对何之初意犹未尽地说:“何教授,这里的猪肉真好吃,真的好香浓的味道,跟国内特供肉有一拼。”
而且吃得出来是食物本身的味道,不是加了很多调料之后的调料味。
最好的菜肴,就是食物本身的味道,调料应该是用来烘托食物本身的味道,而不是喧宾夺主。
何之初对食物非常挑剔,但也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猪肉,跟他老家的猪肉味道差不多。
“喜欢吃就多吃点,我去问问他们送不送外卖。如果送的话,这几天我们就定这里的餐。”何之初起身叫了侍应生过来,用德语询问他们送不送外卖。
这是一家当地的餐馆,內食和外卖都供应。
何之初就跟他们定了午餐和晚餐,每天换着菜谱做,给他们送到希尔顿酒店。
吃完午饭,何之初带着顾念之从餐馆出来。
从手机地图里找到他们住的希尔顿酒店,离这里并不远。
两人没有再叫出租车,就这样溜达着走回去,也当是饭后消食了。
生死状
慕尼黑的午后,浓烈的阳光从湛蓝的天空投射下来,柏油马路被晒得发软。
两人肩并肩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一路上树木森森,绿荫匝地,蝉鸣声声,在树下行走,并不觉得热。
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山横亘在城市边缘,能看见山脊上的白雪,虽然山下是夏天,但是山顶却常年积雪,在夏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像是王冠上的钻石,美不胜收。
顾念之指着远处闪耀着白雪的山顶,笑着说:“何教授,真美是不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时间去山里滑雪?”
“这里是阿尔卑斯山巴伐利亚山脉,冰川侵蚀比较严重。要滑雪,这里并不是一个好去处。”何之初扭头看了看她,“你真的想滑雪?要不等官司告一段落之后,我们去瑞士滑雪?那里有世界上最好的滑雪场。”
“去瑞士滑雪啊?”顾念之眼神飘忽起来。
她跟霍绍恒去过瑞士滑雪,不过那时候还小,不怎么喜欢运动。
现在想跟霍绍恒一起去都不行了……
她轻轻叹一口气,甩了甩头,不让这些事情影响她的情绪。
同何之初终于走回酒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顾念之精神好多了,她暂时不想回房间,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在酒店大堂四下打量。
何之初想起一件事,心里一动,主动提议:“那边有个咖啡厅,过去坐坐?”
咖啡厅台上一角还有个黑人女歌手在唱灵魂乐,声音悠远动人,宛如天籁。
而且唱歌的声音并不大,就像淙淙泉水一样的背景音乐。
顾念之不到21岁,不能在德国进酒吧,但是咖啡厅还是能去的。
她点点头,跟着何之初进了咖啡厅,坐在几盆绿色的棕榈树后面,享受着片刻的悠闲。
何之初给顾念之点了一杯果汁,自己随便要了一杯卡布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