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一边喝,高高兴兴地享受着下午的悠闲时光。
……
何之初发现顾念之的留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七点钟了。
他这两天都在调查跟顾念之在德国失踪有关的事。
很多线索都被人视事先掐断,他的调查并不顺利,但就是这种不顺利,给他指明了方向。
越查下去,好像就指向一个最不可能的结果。
何之初下午的时候,将所有证据汇总在一起,然后给老家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居然是温守忆。
何之初的声音很冷淡:“温守忆,你很闲吗?一天到晚待在我家里。”
温守忆的声音很是惶恐颤抖:“何先生,秦姨……秦姨……小产了。”
何之初:“……”
他站了起来,脸色非常严肃:“你说什么?!”
“秦姨……小产了。”温守忆又说了一遍,这一次,她说得很慢,一字一句,似乎生怕何之初听不清楚。
“秦姨小产了?她什么时候怀的孕?”何之初的声音像是从冰水里淬炼过的,每一个字都跟冰渣子一样冻得人直哆嗦。
“……也就刚刚两个月。”温守忆非常小声地说,像是贴着电话的麦克,“秦姨很伤心,何老爷子这两天都在她房里陪她。”
何之初几乎要冷笑了,“你确定?我父亲知道她是小产吗?!”
“……当然知道。”温守忆愣了一下,“难道不对吗?”
“让我父亲接电话。”何之初有些烦躁地踹了一脚,面前的茶几呲地一声往旁边挪开,茶几上的咖啡洒了几滴出来,何之初拿纸巾给擦了。
没多久,何老先生接了电话。
何之初马上说:“父亲,秦姨小产了?她怎么怀的孕?!”
何之初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得过很严重的前列腺疾病,已经没有生育功能了。
但是他也知道,秦姨对他父亲数十年如一日爱得痴迷,怎么也看不出来会出轨啊!
何老先生揉了揉眉心,低声说:“……你别想歪了。你秦姨是用我以前的冷冻精子做的试管婴儿。”
何之初:“……”
在等你
既然是这样,何之初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秦姨居然怀了孕,然后还小产了……
何之初放下电话之后,眉头皱了很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用手拧拧眉心轻微的皱痕,何之初顺便查了查电话留言。
顾念之轻快脆嫩的声音滑入他的耳膜。
何之初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他马上就打了顾念之的新号码。
此时正是晚上六七点钟,顾念之跟马琦琦一起从外面吃了晚饭回来,刚去浴室冲了淋浴。
帝都晚上十月初的天气已经很凉了。
她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刚洗过的头发,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忙走过去看了看。
居然是何之初的号码。
顾念之高兴地划开手机接通,“何教授!您可真是忙啊!”
何之初坐在教授楼套房的沙发上,一只手惬意地敲着沙发扶手,神情依然清冽冷漠,但是声音却很柔和:“念之,你回学校了?”
“嗯,今天刚回来。”顾念之坐到自己书桌前的软椅上,戴上蓝牙耳麦跟何之初通话,这样可以把手解放出来,“何教授,您能把这学期的课表发给我吗?我想看看我还差多少门课可以毕业。”
何之初怔了一下,“毕业?你这么想毕业?”
“嗯,我想过了,法学硕士要求的学分并不多,关键是毕业论文。只要我能提前修完学分,再完成论文,系里应该能够允许我提前毕业吧?”顾念之说着,用可怜兮兮的声调恳求何之初:“何教授,您是我的导师,不会不许我提前毕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