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你今天是怎么了?吃呛药了?”霍冠辰不悦地说,“……你给别人留点面子,再说人家是晚辈。谭小姐这么乖巧,哪里任性了?”
“我给他们留面子,谁给我儿子留性命?!霍冠辰,你如果连儿子的性命都不顾,别怪我剥夺你跟我儿子的父子关系!”宋锦宁大怒,指着霍冠辰的鼻子当面怼上了,“你说她乖巧?!她父亲要竞选相,她为什么不按法律要求及时回国?!你说这不是任性?!恕我眼拙,完全看不出这种人有哪里乖巧孝顺的地方。”
“你……!”霍冠辰被说得恼羞成怒,他握着拳,恼道:“绍恒是军人!保家卫国!保护我国公民是他的职责!哪怕他送命,也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你别给绍恒脸上抹黑!”
“我给绍恒抹黑?!”宋锦宁忍不住冷笑,再好的涵养也被霍冠辰激怒了,“军人也是人,军人不能把自己宝贵的性命牺牲在某些自己要作死的人身上!如果是很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我不拦着我儿子。可为那些自己作死无病呻吟的人丧命,我会为我儿子不值!如果有万,我会让这种矫情的人给我儿子偿命!”
“宋锦宁!你越来越过份了!”霍冠辰几乎怒吼出来。
“为了我儿子,我还可以更过份!”宋锦宁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谭贵人终于哇地声哭了起来,对宋锦宁连连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宋所长,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蔡颂吟心疼死了,忙抱着她又拍又哄,当她三岁小孩样,连声说:“囡囡别哭,囡囡别哭,不是你的错,你别内疚。”
宋锦宁听不下去了,不悦地说:“谭夫人,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是非对错都分不清,难怪你女儿这么任性妄为。”
蔡颂吟也忍不住了,讥嘲道:“宋所长,请问你是不是弄错了,是你儿子救了我女儿?你儿子可不承认呢……”
她还对那天霍绍恒在电话里说的话耿耿于怀。
宋锦宁丝毫不为所动,长眉微拢,脸严肃地说:“我有个字说是我儿子救的?——我是在为那些默默牺牲的无名战士抱不平!”
“还有,你们现在根本没有真心悔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难保以后不会祸害到我儿子身上。我今天就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别有什么事就找我儿子,他是国少将,不是你家私人保镖!”
“你们敢再用私事烦我儿子,我就要到议会去问问:相搞特权,这事儿算不算以权谋私?议会该不该弹劾?——你信不信我马上向议会提出弹劾程序,让你老公成为有史以来第个刚上任天就被弹劾下台的相?”
这口气不出不行(7)
“到时候你老公因此名留青史,你不用太感谢我。我这人一向好说话,不记仇,而且以德报怨。”
宋锦宁一口气说完,才觉得胸口那股积怨之气渐渐消散了。
霍绍恒遇险的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宋锦宁想起来就后怕。
她是醉心于科学研究,但是她对儿子的心,丝毫不比对科学研究的心要差。
这两者都是能让她献出生命的存在。
宋锦宁把话说到这种地步,蔡颂吟算是完全绝了要跟她搞好关系的心思。
“宋所长,您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先不说我们家没有麻烦过您儿子,就算以后有事,也绝对是公事,您放宽心。”蔡颂吟说着,目光往霍冠辰那边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