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用顾念之的英文名表示亲近。
霍绍恒看着他笑了笑,也改用了德语:“……在,请进。”
这里是他的地盘,霍绍恒就等着莱因茨自投罗网。
果然霍绍恒这样大大方方请莱因茨进去,莱因茨反而犹豫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点点头,微笑着说:“太好了,我是来探访cere,看看她身体怎样了。昨天我们故友重逢,都很高兴,在议会大厦晚宴的时候跟我喝多了几杯,后来说头疼,我很担心。今天两国双边会谈她也没出席,我听说她生病了。”
莱因茨这样一说,霍绍恒不可避免想到了昨天晚上在c城室外大屏幕上看见的镜头。
两人对坐举杯,笑得无比迷人……
霍绍恒心里膈应,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笑着请莱因茨进来,“念之昨天晚上回来之后确实发烧了,今天早上才退烧,又睡了一整天,才刚刚醒,我们正要吃晚饭,莱因茨少将吃过晚饭吗?”
莱因茨马上说:“是吗?那太好了,我还没吃晚饭。”
霍绍恒扯了扯嘴角,心想我只是客气,要不要顺杆爬得那么快?
不过话既然说出口了,霍绍恒也没那么小气,“那就一起吃点吧,都是家常便饭。”
莱因茨将手里拎着的一个纸袋递给霍绍恒,“这是汉娜妈妈亲手做的白香肠,用的是巴伐利亚家养的黑猪肉,cere在德国的时候非常喜欢吃,我专门给她带过来的。”
霍绍恒接过纸袋看了看,“莱因茨少将费心了。”又问他:“这个白香肠要怎么做?”
莱因茨伸出手,“给我,我去做。”
霍绍恒:“……”
顾念之洗了脸,换了一身家常小熊休闲套装从卧室里轻快走出来,脆生生地说:“霍少!晚饭在哪儿啊?!我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莱因茨听了顾念之的声音,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不等霍绍恒回答,他已经绕过霍绍恒,举着自己手里的纸袋,用德语说:“cere,我给你带来汉娜妈妈亲手做的白香肠!晚上要不要吃?我马上给你做!”
顾念之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入莱因茨含笑的蓝眸,吃惊得合不拢嘴,“莱因茨?!你怎么在我家里?!”
“莱因茨少将探病来了。”霍绍恒微笑着走过来,淡淡地说:“他说你们昨天晚上在一起喝酒,你很愉快地喝多了……”
这就是我的态度
顾念之只觉得脑门上垂下三条黑线……
喝多什么啊喝多?
她喝的是葡萄汁啊!
虽然看起来像葡萄酒。
顾念之呵呵哒,对莱因茨似笑非笑地说:“莱因茨少将,您可别坑我。我昨天只喝了葡萄汁,哪里喝酒了?”
她还不到年龄喝带酒精的饮料,连啤酒都没有喝过好伐?!
莱因茨看了看露出时装杂志般型男标准表情的霍绍恒,声音更加温柔了,“cere,是我没有说清楚,让……这位男士误会了。其实我只说我们昨天喝多了,我并没有说我们在喝酒。”
他两手一摊,认错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莱因茨主动把自己放低了给别人踩,顾念之总不能真的踩上去吧?
她只好讪笑着说:“……误会说清楚了就好,是吧?”
她虽然对着莱因茨说话,但是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霍绍恒。
霍绍恒两手插在裤兜里,脸上还是标准的时装杂志型男表情,冷峻而优美,深沉又性感。
他点了点头,“嗯,原来如此。”说完看着莱因茨,“那就请莱因茨少将去做白香肠。”
莱因茨笑着答应了,问顾念之:“cere,厨房在哪里?”
顾念之不好意思,要带他过去,“在那边,跟我来。”又说:“厨房很小。”
其实并不小,不过跟莱因茨在德国的古堡比起来,当然非常小。
“没关系,能在cere的厨房做白香肠,我能回味一整年。”莱因茨眯着蓝眸微笑,下巴上小小的凹槽像是盛满了美酒,看一眼就要醉了。
顾念之移开视线,往厨房那边走去。
霍绍恒却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带路:“那边就是厨房,又不是迷宫,莱因茨少将连阿尔卑斯山都征服,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两居室?——你跟我去餐厅,等着莱因茨少将拿手的白香肠。”
顾念之挣不开霍绍恒的手,只好苦笑着对莱因茨指了指厨房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