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漂亮的东方小姑娘夸奖,这毛发旺盛的副驾驶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都藏在浓长的睫毛和满脸大胡子里快看不见了。
“不过,如果是气象武器的话,那必然是有敌对一方了,您知道是谁想对您的飞机做出这种事啊?”顾念之再接再励地问道。
“还有谁?!针对我们大俄罗斯,只有一个国家!”那副驾驶咬牙切齿,“就是那该死的美利坚!”
顾念之:“……”
“您有证据吗?”顾念之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但我就是知道,肯定是他们。”副驾驶回答得理直气壮。
“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有这个能力操纵这种规模的气象武器,一个是我们故去的苏联,一个就是大美利坚。——连我们现在的俄国都做不到。”
顾念之撇了撇嘴,想说我们华夏帝国也有能力!
但看看霍绍恒在旁边坐着,她还是不敢放开忽悠,只是说:“可是我看刚才的气象武器也不算规模很大啊?”
因为他们很快就冲出了黑云,离开了那层雷电云层。
“切,现在他们哪有技术进行大规模的气象武器?那还不得上天了?”副驾驶嗤之以鼻,一时说漏嘴了,“刚才那层雷电云,就是美利坚能做到的最大规模了。再大他们没那么多能量。”
顾念之也听出来了,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问:“先生,您不是飞行员吗?怎么知道美利坚在气象武器上的造诣和家底?您不是在吹牛吧?”
“我吹牛?我用得着吹牛?!”那人猛地一拍面前的仪表盘,震得那个扳手跳了起来,吧嗒一声摔在地上。
顾念之缩了缩脖子,嘟哝道:“没有就没有,你好好开飞机啊!别拍来拍去,万一再把你那发动机的控制程序拍乱了怎么办?”
这时霍绍恒说话了,他用的是俄语。
“怎么会乱呢?弗拉基米尔先生,大名鼎鼎克格勃的现任二把手,居然亲自为我们开飞机,在下不胜荣幸之至。”
乖,张嘴
转瞬间,那躺在驾驶舱一角单人行军床上“犯病”的机长也醒了,从床上笑嘻嘻地坐起来。
顾念之:“……”
她没有带即时翻译软件,不知道霍绍恒在说什么,但是看驾驶舱里的情形,大致明白他们是被人诳进来的。
顾念之有些紧张。
霍绍恒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从容不迫地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说:“弗拉基米尔先生,您要跟我说话,什么时候说不行呢?何必拿飞机上几百人的性命开玩笑?”
“这你就错了。”那位名叫弗拉基米尔的副驾驶,也是克格勃现任二把手,从机长的位置上也站了起来。
他非常严肃地说:“我从来不拿无辜民众的性命开玩笑。”
霍绍恒:“……”
“不信?”弗拉基米尔走到他面前,刚才“醒”过来的机长回到自己的驾驶位置上。
“我确实是跟着你上的飞机,但刚才,我们也确实遇到了美利坚的气象武器。——他们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不是我,我们今天就会在这飞机上同归于尽。”
弗拉基米尔昂头挺胸站在霍绍恒面前,但还是比他矮一个脑袋。
不过虽然个子不高,可气场足有一米八。
霍绍恒背着手,不动声色地说:“是吗?你以为我会信?”
红口白牙,谁还不会吹牛咋地?
“呵呵,信不信由你。但是里德希折损在你手上,中情局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他们的报复。可惜他们的人在华夏前一阵子折损得太厉害,不然你们还没上飞机,在你们的国都就被他们做掉了。”
弗拉基米尔用手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霍绍恒终于有些动容。
这人不愧是克格勃的二把手,居然连里德希的事都知道……
霍绍恒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毕竟问了对方也不会说实话。
但他很清楚,这个消息绝对不会是他的人泄露出去的。
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里德希在开普城留了后手,那人知道里德希设局对付霍绍恒。
结果等来的却是里德希的死讯,所以那人推测只可能是里德希害人不成反被害。
当然,对里德希的同事和朋友来说,他们不会想到里德希是自作自受,而是会把账都算在霍绍恒头上。
反正他们是敌对关系,恨他总是没错的。
霍绍恒挑了挑眉,“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