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她和顾祥文一样被烧死了。
后来他父亲何承坚布下天罗地网彻查,才发现高能磁场的异动,以及搜查到那台藏匿在附近的磁场共振仪。
在这边高能物理学家的帮助下,他们终于确定那辆车没有在火里被烧毁,而是去了平行时空。
“我的父亲在火中狂笑……”顾念之眼神闪烁着,张了张嘴,想多问几句,但很快又改变了主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管怎样,我都不能过去了,是不是?”顾念之走过去,从何之初手里拿走那支正在燃烧的香烟,用力扔到大海里,说:“以后别在我面前抽烟!我不喜欢!”
“可是霍绍恒在你面前抽烟,你好像没有不喜欢。”何之初两手拍了拍,掸掉一点烟灰。
“对,因为你不是他。”顾念之说完,掉头又进入了赌厅。
何之初抿了抿唇,盯着那已经阖上的落地窗,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最知道如何往他心里扎刀。
所以他好像真的只有习惯就好。
……
顾念之满腔怒气回到刚才的赌桌前,发现那个克格勃王牌面前的筹码已经堆成了小山。
而那个美艳的克格勃之花琳达正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一手撑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王牌。
顾念之冷哼一声,走过去敲了敲她面前的赌桌,用华语冷冷地说:“小姐,这是我的位置。你鸠占鹊巢了。”
看人下菜碟
美艳的琳达好笑地别过头,从下往上看了顾念之一眼,笑着说了一句俄语,意思是她不懂华语,问顾念之在说什么话。
她本来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一个下马威,没想到顾念之翻了个白眼,直接对琳达旁边那位“远东王牌”说:“这位先生,你马子占了我的位置,你让她起开。”
琳达嘴角抽了抽,笑嘻嘻地站起来让了位置,抱着胳膊,用字正腔圆地华语说:“小姑娘,说话这么粗俗,教养呢?你对得起你一身的名牌打扮吗?”
顾念之嗤笑一声,“你不是说不懂华语,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现在不装了?”
琳达神色微变,“……你懂俄语?”
“不懂。我一个字母都不懂。”顾念之心里怒极,脸上却笑得极为灿烂,伸出青葱般的雪白手指在琳达面前摇了摇,顺势坐下来,啧啧两声,“这位小姐你说话的时候麻烦离我远点,脸上的粉那么厚,都飞到我面前了。我有哮喘我告诉你,被你的粉影响了呼吸可是要命的。”
“有哮喘还敢来公海游轮赌钱?”琳达用手撩撩自己的大波浪长发,风情万种地抛个媚眼,“还不回去躺着休养生息?”
“你这话就没见识了吧?”顾念之一本正经地打了个响指,“哮喘病人力量大,冬奥得冠欢乐多。得哮喘才能拿金牌第一,懂?”
旁边两个年级大一些的男人听着这两个美女唇枪舌战,忍不住笑了起来。
琳达美艳秾丽,顾念之娇俏清艳,虽然是不同类型的美人,但都是那一类型里面的佼佼者。
看美人吵架都赏心悦目。
不过琳达不知道是华语确实不太顺溜,还是嘴皮子没有顾念之厉害,她被顾念之怼得一愣,刚要反驳,又想起来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她深深看了顾念之一眼,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和懊恼。
顾念之正好抬头,和她撞了眼神,立刻眯起双眸,不悦地说:“怎么了?你那什么眼神?是不信哮喘病人的能耐?还是想出了这赌船就给我点颜色看看?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无法无天了吧?”
琳达是苏联克格勃远东局里数一数二的好手,克格勃“远东之花”的名头不是白来的。
作为克格勃,还真的就是“无法无天”。
琳达瞬间找回自信,微微笑了笑,不再跟顾念之废话,索性又坐到那位“远东王牌”腿上,低头对他说:“亲爱的,有人看我不顺眼呢,你也不帮帮我……”
顾念之气得想打人。
在她面前秀恩爱撒狗粮,还是拉着跟她男人一模一样的人撒娇,这是不把她顾念之放在眼里吧?!
顾念之内心深处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这位“远东王牌”跟她的霍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这么久没有见到他了,哪怕看着一个赝品,也能聊胜于无,可以犒劳一番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老天爷偏偏不如她的意,硬是多加了一个人辣她的眼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