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以前根本没有想过,也从来不敢想的一种可能。
温大有吓得一哆嗦,“不是我们要绑架她的!不是我们!”
“那是谁?!”何之初站了起来,撑在长桌上,身子往前倾着,气势汹汹地问:“是不是秦瑶光?!她要绑架念之去做什么事?!你们说啊!”
梁美丽大着胆子看向何之初,喋喋不休地说:“……我们可以说,但是我们有个条件。如果你能跟我们守忆订婚,我就告诉是谁让我们做的。”
“跟我谈条件?”何之初忍无可忍,啪地一声响,反手一巴掌将梁美丽从板凳上扇得滚落在地上,“看来你真是对我有误解。”
然后飞起一脚狠狠踹在温大有胸口。
温大有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正和梁美丽跌倒在一起。
温大有忍着痛将梁美丽扶起来,却发现她的脸都被打肿了。
梁美丽偏了偏头,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捂着腮帮子,她恐惧地看着一身杀气的何之初,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之初站在审讯室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身前的地上投下一片黑暗。
梁美丽充满恐惧地看着何之初,牙齿咔咔作响。
何之初指了指地上躺着不能动弹的温大有和梁美丽,冷着脸说:“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好好想清楚要不要说。——别给脸不要脸!”
他拉开审讯室的门走出去,再轰地一声关上门。
站在门口,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来。
审讯室里,温大有和梁美丽愣了一会儿,才互相掺扶着从地上爬起来。
梁美丽捂着脸呜呜地哭,一边说:“何少怎么这样了?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从来没有打过人啊……”
“他从来没有打过我们这些佣人。”温大有苦着脸纠正她,“可他是军人,是拿枪杆子的,你以为他能有多好心?”
这个颀长清贵的少爷,对他们这些佣人一向很有礼貌,从来没有大声呵责过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是“请”、“谢谢”不离口。
他们敬他,但不怕他,因为知道他对他们疏离却有礼,而且特别体谅他们这些佣人的难处。
“你也真是,这种话也敢说出口。”温大有抹了一把脸,“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我们做的事,何少能够一枪毙了我们!”
“可是……可是他就是对我们守忆不一样啊!”梁美丽嘴硬说道,“何家佣人的孩子如果有出息,何家都会给钱给人,让他们一直读下去。我们守忆这么厉害,美国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别说何家佣人的孩子,就是何家那些亲戚朋友,也没有一个有我们守忆会念书!”
“会读书怎么了?要怪,就怪你我太没用!现在都拼爹,我们拖守忆的后腿了!”温大有心烦意乱,越看这个女人越蠢,居然连识时务都做不到。
“我们怎么就拖守忆后腿了?”梁美丽理直气壮地跟温大有争执起来,“以前的何夫人还是孤儿院的孤儿呢,什么背景都没有,就因为特别会念书,有出息,才让何上将看上眼,连秦院长那样厉害的人都不要了,非要跟何夫人结婚。”
“孤儿会念书就能嫁到何家,我们守忆有父有母,也特别会念书,怎么就不能跟何少结婚了?!”
“再说了,何少又不是对我们守忆没有意思。我们守忆跟着何少四五年,一直在国外。孤男寡女在一起,我就不信何少跟守忆没有上过床!”
梁美丽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温大有破口大骂:“你还嫌弃我?!你又算什么东西?!拼爹也是拼的你!你没用,让我和守忆受苦受穷!你怎么不找块石头把自己撞死算了!”
夫妻俩在审讯室里直接吵了起来。
声音大得连站在门口抽烟的何之初都听得清清楚楚。
见这无知的女人连自己母亲都拉出来类比,还污蔑他跟温守忆上过床,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之初狠狠抽了一口烟,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勤务兵拿鞭子过来,冷声吩咐道:“……跟我进来,”
他推开审讯室的门,一脚带起刚才踹翻的座椅放正了,大马金刀地坐下去,手里夹着烟,指了指梁美丽:“这个女人,给我狠狠地抽!抽到她会说人话为止!”
梁美丽骨子里有泼妇的潜质,知道自己犯的事难逃一死,只求能在死前为自己女儿铺好路,索性豁出去了,大声嚷嚷道:“何少你说不过我,就要动手吗?你玩了我女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