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光和温守忆荼毒,我一定要阻止她们!”
霍绍恒抿了抿唇,眼神讳莫如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一字一句地说:“……何之初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你不欠他!”
这也不是秘密了,何家的人知道,霍绍恒在那一次以克格勃的身份装窃听器的时候也听路近说得清清楚楚。
顾念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说:“就像上一次,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被人杀死,我会为你挡枪一样。现在何少晕迷不醒,我知道那些人居心叵测而不援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最后用力将霍绍恒的手掰开,往楼梯口跑了过去。
霍绍恒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回眸看去,正好看见顾念之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
他勾了勾唇角,两手插在裤兜里,不紧不慢,也向楼梯口走去。
何宅的客厅里,温守忆已经和何承坚对面而坐,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他。
“何上将,我知道您有很多疑问,我也有,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疑问的时候。”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救醒何少。”
“而现在唯一一个有能力救醒何少的人,就是秦姨。”温守忆很有把握地说,“您不信我,也要信秦姨。她对您一片痴心,还曾经跟您一起孕育过一个孩子。我到现在都记得秦姨知道自己怀上您的孩子之后,那高兴得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快乐过。”
顾念之听见了,不由嗤了一声。
心想这就是活生生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她慢慢走了过去,站在何承坚坐着的沙发背后,同样两手插在裤兜里,闲闲地架桥拨火:“反对。将心比心,秦瑶光既然这么想跟何上将生一个孩子,那肯定是恨何少入骨了,怎么会真心实意要救他?”
将计就计
温守忆的抒情被顾念之生生打断,很是不爽,抬头怒视着顾念之,握紧了拳头:“顾念之!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想得那么不堪和恶毒?!”
“秦姨只是高兴有了自己同何上将的孩子,怎么会对何少恨之入骨?你的逻辑呢?!——你这已经不是乱说话,而是诽谤了!”
温守忆非常激动,脸都涨红了。
顾念之耸了耸肩,“我没有把别人想得不堪和恶毒,我只是不会把秦瑶光想成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圣母。”
她微微往前倾身,侧对着一言不发的何承坚说:“何上将,其实呢,一个女人如果是真的爱你,一定会对情敌有嫉妒。如果连嫉妒都没有,那要么不是爱,要么就是在骗您。”
“可是像秦瑶光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当人看待,对别人的儿子,又有多少真心呢?是吧?我只是从人之常情出发。”
顾念之火力全开,脸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语气依然和缓镇定,“古人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可没说过,杀吾幼以及人之幼。”
秦瑶光对她做的事,可不就是“杀吾幼以及人之幼”?
用她的命,换何之初的命。
温守忆马上抓住顾念之话里的漏洞,笑了起来,一边瞥了何承坚一眼,一边说:“原来顾小姐还是不愿意救何少?……秦姨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何少,顾小姐要是有怨言,我想何少这么多年对你的呵护,也都还了你的人情了。”